清晨阳光倾斜而下,落在枝叶间折射出一道白色光芒,正好映在云长生侧脸上。
令他白嫩透亮的肌肤蒙上一层光晕,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一个精灵,清纯淡雅美好的不似凡人。
云长生与许长峰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
一缕微风悄悄靠近,带起一丝清爽的同时,卷起大树的枝叶来回颤动,遮挡住彼此视线。
这时,云长生才伸手拨开枝叶,尴尬的对许长峰一笑,“少将军早呀,真的好巧。”
“哎呀。”这一句话说出来,云长生差点想咬掉自己舌头,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好在让他落入尴尬境地的罪魁祸首,此刻来解救他了,司竹跑到树下,“少爷,我扶您下来。”
云长生心里哼哼一声,有心发点小脾气说不用,可他是温软乖巧弱小的人设,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
“哎呀呀,真是太高了。”
他慢吞吞畏畏缩缩的爬下树,笨搓搓的动作像只慢慢蠕、动的蜗牛,心里想着许长峰若是等不及离开,自己就不用面对了。
许长峰看他的胆怯笨搓的模样,想上前搭把手把他扶下来,可是刚才云长生尴尬不好意思他都看在眼里。
“嘿嘿。”云长生爬下树,看到许长峰长身玉立背负双手的站在那里,明显没有走的意思。
“少将军不愧许国公亲自教导,英武悍勇无人能敌,枪术神出鬼没招招精悍,让人不战而屈望风而逃。”
云长生想揭过刚才一幕,使劲儿夸许长峰,他歪着脑袋眼里全是许长峰,不知不觉就拐到最看好的颜值上面。
“貌似天人下凡俊美无双,芝兰玉树清雅高贵,漂亮的长眸看似冷冽锋利,实则隐含淡淡柔情。”
“身高体长肩宽腰窄,英姿飒爽神采非凡,纵观多少好儿郎也比不上你三分模样。”
云长生搜肠刮肚寻找好词,想把许长峰忽悠走,可是对方稳稳站在那里认真的听他吹捧。
他一着急嘴不受控制,两眼放光的说秃噜了嘴,“又帅又酷又清又正,正是我喜欢的模样。”
“呃。”云长生顿时瞪大眼睛,圆溜溜的杏眼又惊又羞恼,“我,我,我说错了,是所有人都喜欢你。”
“啊呸。”
他越说越错越描越黑,脸霎时红的宛如朝霞,磕磕巴巴的想要把话圆回来,自己可没表白的意思呀。
云长生重新成长一回,备受爷爷疼宠呵护,他早就无拘无束的放任自己快乐活着。
性格难免染上一些小孩心性,此刻他窘迫的不知如何挽回,紧张又羞臊捏紧衣角,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事。”许长峰看他红艳艳的脸颊,还有水润清亮的眸子快集成水雾,当下一本正经的安抚。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顾忌太多,我没有忌讳也不要求你谨守礼仪和规矩。”
许长峰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能得你喜欢最好,我很高兴,毕竟我们不久以后就要成婚。”
“啊?”云长生惊讶,不过转过来一想,确实是如此,如果两人相看两厌,这日子没法继续。
“你本不属于这里,这些束缚不应该加注在你身上,只要觉得自己开心,不用想太多随意而为就好。”
“哦哦。”云长生捏着衣角的手越发用力,感动于许长峰的善解人意。
“回去用早饭吧。”许长峰看他惊讶的张大嘴巴,一双乌黑圆溜溜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笑意。
云长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今天这脸真丢到姥姥家了。
他看看站在一侧的罪魁祸首,抬手敲敲司竹脑袋,“发什么呆,走了。”
“哦哦。”司竹急忙跟在云长生身后,巴掌大的小脸全是笑容,“少爷,少将军对您真好。”
“听府里人说,少将军以前就体恤下人,从不随意打罚,都想去他院子里伺候。”
“嗯。”云长生点头,确实是这样,他没想到身为豪门子弟,竟然告诉自己不用注重礼仪规矩。
这话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得百般指责,认为许长峰是大逆不道不服礼教的狂徒。
“对了。”云长生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司竹道:“你们不是应该叫大少爷,怎么称呼少将军呀?”
“以前是叫大少爷,自从少将军入了军营,大房夫人就发话改了。”
司竹蹙眉回想他听到的消息,“说少将军将来要继承国公府,应该称为少将军才对,不能让外人看低。”
云长生嗤笑:大夫人心思昭然若揭,如此行事也不怕别人耻笑,脸真是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