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颂笑了一下,有些落寞,“想好了。我在顺京的这些年也看明白了一件事,像我这种没有根基,从他乡漂泊来的人,想要在这里扎根,很难。从哪里来,最后还得回哪里去。”
“那祝你一切顺利。”
两万米粉,两瓶饮品。
就像上大学的那个时候,简单,单已经很满足。
纪舜去医院看了萱萱,出来的时候跟范合泽一起。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你好,哪位。”
“纪总,是我,文颂。”
纪舜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有些沉冷。
“纪总,我知道你已经把我查的清清楚楚的了,想必你也知道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今晨现在跟我在一起,我只要萱萱。”
“你把今晨怎么了?”纪舜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放在裤兜里的另一只手,却已经紧攥成拳,青筋凸起。
“她没事儿,就是睡一觉而已。我看到萱萱,今晨自然也就回去了。”
“萱萱这是个孩子,到现在都住在医院,还没醒过来,你确定你要把孩子带走?”
“萱萱怎么了?”文颂声音透出一丝丝紧张。
“被人连续喂了好几天的安眠药。”
文颂犹豫了。
如果孩子被她带出来,接受不到好的治疗,很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可如果不让纪舜把孩子送来,文玉就会被弄残。
一个是侄女儿,一个是哥哥。
文颂低着头,几秒之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我要萱萱。”
“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来,给我地址。”
文颂说了一个地址,说完,纪舜就挂了电话。
“又是来要孩子的?”范合泽问。
“是文颂。”
范合泽怒极反笑,“这文玉文颂兄妹可真是够冷血的,一个是孩子的爸爸,一个是亲姑姑,这压根就没想过孩子的死活啊,”
纪舜冷冷一笑,转身又折回了医院。
文颂刚给纪舜打完电话,一回头,皇今晨已经醒了。
她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像是一家出租房,环境不是很好,有一个股淡淡的霉味儿。
“我又信了你一次,而你利用我的信任,又得手了一次。”皇今晨有些嘲讽地说,“大学那会儿,渺渺跟我说,你的心思你深,我不以为然,那次考试我住进了医务室,也当成了一次意外,这一次呢?你的理由是什么?报复?还是威胁?”
文颂交叉着双手放在腿上,没敢看皇今晨的眼睛。
“今晨,对不起,但是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欺骗你。”说完,她有些不安地看向皇今晨,在接触到她坦然平淡的眼神时,又别开了眼睛,“我知道,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再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