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合泽看着魏遥转身进去,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
又疼的龇牙咧嘴,直抖手。
可是他还没辙。
开庭的日子定在一个星期之后。
这天,皇今晨带皇甫洁出去街上买东西。
人的成长有时候就在一瞬间,比如现在的皇甫洁,曾经任性的女孩儿,现在也变得柔和,就像被磨平棱角的卵石,泛着母性的光辉。
“小洁,你看这个小床怎么样?”皇今晨看着那张做工精美的摇床,爱不释手。
皇甫洁走过来,看一眼价格,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有点太大了,有点浪费。”
皇今晨知道皇甫洁一定是因为价格太贵,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我觉得挺好的,就这个吧。服务员,帮我把这张儿童床打包,”皇今晨说。
跟皇甫洁逛了半天商场,买了一大对东西,车后座上已经堆的满满的。
“小洁,我们到旁边的甜品店歇一下,喝点东西吧。”
“好,”
皇今晨扶着皇甫洁走进了旁边新开的甜品店。
要了两杯果汁,姐妹两个一边聊一边喝着果汁。
“二姐,你帮孩子取个名字吧。”皇甫洁说,“你是大作家,取得名字比较好,而且,对我们母女而言,你就是照亮我们的那束光。”
皇今晨托着腮,看着皇甫洁,“照亮你们的那束光,那不如就叫曙光吧。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她都可以向曙光一样,驱散你生活中的阴霾。”
“曙光,好,那就叫曙光。”皇甫洁开心地说。
考虑到皇甫洁的身体不方便,皇今晨没有转太多的地方,就先送皇甫洁回家了。
顺京的气候已逐渐变暖,开着窗户的风,吹在脸上,惬意,舒服。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谁都有不顺心,谁所有不如意,保持最大的善意,这就是对生活最好的回馈。
在回家的路上,皇今晨受到了文颂的消息。
她约皇今晨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上一次的那一番话,皇今晨刻骨铭心。
你付出全部的真心和热情,对一个人,换来的却是欺骗,换做谁都得心寒半截。
皇今晨没有回复。
她觉得,她们之间的友谊,到处为止,没必要再相交。
皇今晨没理会文颂发的消息。
半个多小时之后,文颂打来了电话。
皇今晨正在厨房做蛋挞,电话响了很久,皇甫洁喊了一声:“二姐,你的电话。”
皇今晨问:“谁了?”
“文颂!”
“你帮我拿进来吧。”
一接起电话,文颂那怯懦的声音就传来过来。
“今晨,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那么说话,我自己心里觉得委屈,觉得不公平,却对着你撒气,我从下家境不好,受人欺负,我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那种极度自卑感,如影随形,不管走到哪里,认识什么样的人,都甩不掉,就像刻在身上一样。”
“我不打算在顺京待了,准别辞职回老家。你是我长这么大,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在走之前,跟你道个别,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那天文颂说的那番话,就想在皇今晨的心里深深扎下勒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