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许久之前学的,稍有生疏,之后你会办舞蹈比赛吗?”
这主意不错,有待商榷,许倾点点头:“也许会。”
“那到时候可别落下我。”
“没问题。”
以为刘芸芸说完便会走了,这人却和她一起晒起太阳,迄今还未发觉她有任何发病的迹象,也没什么要说的,安安静静的。
贴心如莲蓉,又从屋里拉出两把椅凳,给许倾和刘芸芸。
两人道了声谢,刘芸芸依旧坐姿淑女典雅,只有许倾把腿搭上去交叠在一起,反正是在自己家。
“倾倾啊。”良久,刘芸芸开口。
“嗯?”
“你可要多注意那孙湘。”
听到这个名字,许倾心一沉:“姐姐怎么这样说?”
“那姑娘是周钰家一位做事的老婆婆收养的,打小儿跟周钰那姑娘一起长大,别看周钰是买卖人家的大小姐,却傻乎乎的没心眼,可孙湘却不一样,”
刘芸芸瞬间瞪大眼睛,眼球快要瞪出来似的,张牙舞爪道:“这孙湘啊......”
酝酿着什么一般,她又收回伸出的双手,长长地大声叹了口气:“唉!”
“小姐......”那跟过来的家仆知道自家小姐这是要犯病了,赶忙走上前轻轻扶住刘芸芸的肩膀,却被刘芸芸挥开。
“芸芸姐为何叹气?”
不问还好,这一问,刘芸芸鼻间染了哭腔:“那孙湘可是真惹人厌啊!”眼泪吧嗒吧嗒地坠下来,“倾倾,她真是惹人厌,惹人厌!——”
刘家的家仆见刘芸芸把手抬起来,马上把手背递上去,像是娘娘起驾要离开一般,熟练得让人心疼,把刘芸芸搀走了。
愣是一点话都没问出来,徒留许倾一人疑惑不解。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片刻无言。
莲蓉说道:“小姐,刘家这姐弟二人,我都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刘家就这么两个孩子,还都......”
他们的家事,许倾不太了解,也不过多说些什么。
休息一天,用过晚饭许倾在院子里散步,琢磨着如何才能恢复自己的晨练计划,又不被李琟发现。
不过昨日去李琟住的地方看了看,偏了些,该是看不到她的,也没那么多顾虑。
于是,许倾决定,明日恢复晨练。
古代不比现代,衣服厚重得多,许倾捡了几件必须穿的穿上,阔袖外衣什么的一概没穿,翻出前一阵子跑步穿的软底儿鞋,莲蓉身子见红,便放过她了。
推开门——
天蒙蒙亮,估计李琟也在梦乡。
将一头长发绑成高马尾的许倾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之时因扭头看着身后不小心夹住了头发。
......
忽觉在自己家里,倒也没必要防人防成这样......
热热身,许倾开始跑步,两圈下来气喘吁吁。
“早。”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许倾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旋即转了回来。
这时候李琟竟已经起床了,还大清早到这边来。此刻自己的扮相可称不上美观,许倾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屋里换上衣裳。
“早。”顺带了几声假笑。
“你为何将头发绑至头顶?”
高马尾定然不是此朝女性的打扮,许倾索性将发带一拉,黑发顺滑如瀑,披散在肩头。
李琟不知怎的,越走越近,逼近之时,许倾才看见他眼眸红得快要滴血,手足无措之际,李琟一把抓住她身前的手腕,又问:“为何那样?”
“自,自然是为了方便,”许倾说得磕磕巴巴,“多运动有益于健康,我早上要出来跑跑步才行,你们这些大夫思想都封闭得很,只想着药物调节,那是外力!”
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大夫探讨谁更懂如何治病,许倾选择闭麦,李琟也恢复了常态,得空说了句话:“凡事适度是可取的。”
“意思也就是以后我可以每天出来跑步?”不说怕她吃风什么的?
“我同你一起便是了。”说罢松开手,许倾跑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