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乖乖照做后,屋大维娅在尼禄的汗毛直竖下,揽住尼禄的肩膀,逼迫他直视自己:“你刚才为何不替埃帕弗洛迪图斯求情?他不是一直照顾你的人吗?”
“……其实早在你认识我之前,我母亲就让我去服侍舅公。”尼禄依旧不敢去看屋大维娅的眼睛,他用力抓着头发,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我在罗马妓、女的注视下,看着我母亲向舅公献身,然后和埃帕弗洛迪图斯一起按住我的手臂和腿。”
尼禄一想到他曾经历过什么,就忍不住牙齿打颤,任由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进毯子里:“我想为埃帕弗洛迪图斯求情,可是迪斯科迪亚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是克劳狄乌斯的女儿,你恨我多过恨小阿格里皮娜吗?”屋大维娅循循诱导道:“小阿格里皮娜一直都希望你能登上皇位,她原想用你作为诱饵,好让日耳曼军团的人杀掉布列塔尼库斯,结果那天去巡游的人只有我,倒是让她扑了个空。”
尼禄惊讶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却被屋大维娅打断:“你肯定想说,小阿格里皮娜是让你去广场堵我,因为她想让你与我缔结婚姻,好让我父亲名正言顺地收养你,对吗?”
“嗯!”被说中的尼禄点点头,等着屋大维娅的解释。
“她要是真想这么做,还会把你推给我父亲吗?”屋大维娅一针见血道:“只要布列塔尼库斯不死,即便你与我结婚也是无济于事。既然如此,你们母子同我父亲的苟、合还有意义吗?”
屋大维娅一点点地攻破尼禄的心防:“想想看,你母亲通过你,能从我父亲身上得到什么?罗马浴场里的男、妓比比皆是,就是去买一个模样漂亮的小男孩,也不过是一千个塞斯特提的费用。难道多米提乌斯家族会出不起这个钱?既然如此,你母亲又为何要你去做这种事情?”
“我母亲或许会害我,但她绝不可能杀我。”尼禄坚持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在法院上说出对我母亲不利的证词,可是屋大维娅,我帮了你,你又能帮我什么?”
这一刻,尼禄死死地抓住屋大维娅的手臂,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信任。”屋大维娅回抱住尼禄,像是慈爱的母亲抱住痛苦的婴儿:“被骗的不只有你,还有我。不然你以为,那天为何只有我和你被绑架。”
“你母亲想除掉布列塔尼库斯,而敌视你母亲的人想除掉你们母子。”屋大维娅轻轻顺着尼禄的头发,任由他将自己的手臂抓出血痕:“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扔上舞台的牺牲品。”
“你母亲还年轻,她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儿子,但我的父亲却已经过了生育年龄。要是布列塔尼库斯死了,他的继承者会是谁?”屋大维娅尽情歪曲道:“即便你母亲的诡计没有成功,但她还握着你被我父亲侵害的事实。只要她爆出这一消息,我们家就是卡里古拉第二。”
“恐怕这也是埃帕弗洛迪图斯会协助你母亲作恶的原因。”屋大维娅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尼禄的眼泪所打湿,于是顺着尼禄的脊背轻哄着:“我再也不相信我身边的人,即便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老奴,可我却忘了,牵住他们缰绳的人根本不是我。”
“尼禄,你也一样。”所以赶紧判下你母亲的死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