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近期的运气不错,总能碰到意外的收获。”屋大维娅用手肘子撞了下一旁的那耳喀索斯,示意他回过神:“让瓦莱里乌斯.安提亚斯办完事后,好好招待下多米提乌斯家的奴隶,顺带问下帕拉斯,他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所以会送来这般德行的奴隶。”
“我会向皇帝陛下请示逮捕帕拉斯。”那耳喀索斯脸色难看地冲着埃帕弗洛迪图斯的方向挥了挥手:“将他压下去。”
话音落地,两个身强体壮的罗马士兵便将埃帕弗洛迪图斯扭着胳膊压了出来,结果在经过屋大维娅身边时,埃帕弗洛迪图斯朝着屋大维娅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嘴里骂道:“克劳狄家族的女表子,你和小阿格里皮娜都该死,都该死……”
“啪!”心惊胆战的那耳喀索斯狠狠地扇了埃帕弗洛迪图斯一巴掌,然后抓着对方的头发,往墙上撞去。
屋大维娅擦掉脸上的污秽,然后用脏毛巾堵住埃帕弗洛迪图斯的嘴,在他耳边轻语道:“你最好祈祷我对多米提乌斯家族的财产没有兴趣,否则你所认识的人都会落到我的手里。”
埃帕弗洛迪图斯微微颤抖了下,冲着屋大维娅呜咽个不停。
“别忘了,尼禄的父亲也是我外祖母的亲弟弟。一旦你的小主子无嗣而亡,多米提乌斯家族会落到谁的手里,你不会不清楚吧!”因为屋大维娅的姨祖母科涅西亚已经献身给维塔斯女神,所以小多米尼娅是多米提乌斯家族的第二继承人。而屋大维娅作为雷必达家族的下代守灶女,完全可以通过外祖母的关系,间接继承多米提乌斯家族。
“将他带下去,顺便把多米提乌斯家族好好清理下。”屋大维娅冲着那耳喀索斯比了个割喉的手势,后者了然道:“我定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再说什么。”
“嗯!”屋大维娅将目光落到屋里的小鼓包上。
那耳喀索斯迟疑地看了眼尼禄,离开前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毯子里的尼禄只听见周围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因为毯子的密闭性,他已经被身上的腥味熏得有些脑子发昏,忍不住将毯子打开一个缝隙,结果被屋大维娅一把扯下。
浑身一凉的尼禄连滚带爬地后退了一米,结果忘了他正坐在靠塌上,于是当着屋大维娅的面翻了个倒仰。
“你母亲现在唯一的获救希望就是你,可是尼禄,你真想让她被获救吗?”屋大维娅向尼禄伸出手,后者迟疑了一秒,然后将右手往毯子上擦了一下,才回握住屋大维娅的手。
“我不知道。”尼禄裹紧了自己的小毯子,赤脚站在地上的样子分外可怜。
屋大维娅叹了口气,在躺椅上坐下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尼禄坐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