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带着几千个将士,赶到了北境城外。
待到她走近,百姓们一看,竟然是个女将,纷纷露出了担忧和不屑之色。
可就是这个女将,还有她的几千红甲卫士,却在之后的几年里,带着北境的军民,将这北境守得固若金汤,那羌人竟然是半步也入不得内。
想到这里,婶子的眉头不由蹙在一起。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我想起了。当年大将军来到北境的时候,的确是面色苍白。我曾经听到将军身边那位轻烟姑娘无意之间提起,将军的确是刚刚生产完不久。这么说来,这……护国将军真的就是皇后娘娘?”
众人错愕大惊,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
唯独那知县,坚决不肯相信。
“你说是就是啊?即便是当年大将军来北境的时候,刚刚生产完,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当朝皇后啊?”
刘师爷凑上前,一边局促地望着宇文席,一边抬手,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两下知县。
哪知道,知县却是一把将刘师爷甩开,一脸怒色,“你做什么?”
刘师爷想要将宇文席的身份告诉知县,可却对上了宇文席冰冷的目光,只能低下头,堪堪作罢。
“这位公子,你可还有别的证据吗?”
宇文席望着婶子笑了笑,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白布,交在阿七手中。
阿七一愣,拿着白布上前,摊开一看,瞬间便愣住了。
那白布上竟然是萧歌娟秀的字迹!
见阿七呆呆地望着那白布,阿育也不解地凑上前,看到那白布也是瞬间愣住。
王爷和皇后娘娘分开当日,他们二人都在身边。
皇后情绪崩溃,是被陛下当众带走的。
而那之后,王爷和皇后更是一面都没有见过。
这……
这白布是皇后什么时候交在王爷手中的?
两人同时抬起头,诧异地望向宇文席。
“念。”
阿七答应一声,便将白布上的内容一一念了出来。
“吾离京六年,托付皇子,镇守北境,军民一心,终守北境。一朝回京,皇子被凌,亲母遭欺,妾室当家。今,吾留于宫中,只为护吾子,保吾母。可吾之心,与北境军民同在。望吾等,助力晋王,镇守北境。有朝一日,吾将还北境。”
短短几十个字,待到阿七念完,却见眼前围着的百姓们,纷纷开始抹泪。
而那知县,更是面如土色,全身颤抖,嘴唇都发起了青紫。
“将军真的是皇后……”
那婶子更是红着眼,望着宇文席,“她……她在北境六年,与我们同吃同住,浴血奋战,救北境于水火之中。可……可她竟然是皇后!”
看到婶子哀切的模样,宇文席的心中也不由一动。
是啊,她是皇后。
本该在宫中养尊处优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