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初好像的确如此。
*
二人刚上马车,赵三隔着车帘,禀报道:“主子,方才曹先生离开了青/楼,人已经被打晕,这就送去侯府。”
贺子初应了声,便吩咐马夫赶路。
他闭着眼,没有给卫韵任何交流的机会。
其实,卫韵当真很想知道,贺子初为何偏偏看上她了。
已经是深夜,马车外挂着一盏羊角琉璃灯,隔着薄纱帘,光线溢了进来,气氛安静祥和。
随着马车的晃动,卫韵也开始犯困,她近日一直提心吊胆,很少有放松的时候,但此刻坐在贺子初身侧,随着马车很有节奏的轻晃,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肩头传来轻微的碰触,贺子初睁开眼来,借着淡淡的昏黄光线,他看见卫韵歪着脑袋,倚在了他肩头,粉唇半张,唇间泛有淡淡的晶莹,她睡得太熟,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竟然流口水了……
“子初……”
那张粉唇动了动,含糊的说了两个字。
贺子初以为自己幻听了,卫韵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除非……
他一低头,唇差点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有些急切的问,“你喊我什么?”
卫韵没有醒,她蹙着秀眉,似乎因为美梦被打扰而格外不高兴。
贺子初要疯了。
他等不及将卫韵摇醒,再细细询问她为什么要喊自己“子初”,男人直截了当的用行动表示,吻又热又重,直接撬开贝齿,攻城略地……
卫韵从窒息中惊醒,可她即便是醒了,也制止不了贺子初的攻势。
她很痛,呼/吸不顺,整个人被贺子初摁在了马车车壁上,他仿佛是重/重/压/了过来,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卫韵又怕又惊,不明白贺子初为什么突然就对她……
理智告诉她,是时候偿还贺子初的恩情了,她本就是他的外室,还有什么拒绝的资格?
“唔——”她呼吸困难时,试图去挣扎。
可手刚去推贺子初,就被他抓住双腕,抵在了她头顶。
马车外,夜色静怡,赵三将车内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
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他也知道卫小娘子她……正在被自家主子/强/迫……
他的良心和忠心碰撞,让他好不难受,这以后的日子真是越来越难了呢。
而这厢,卫韵濒临窒息时,她本能的咬了贺子初一口,她咬的很重,直至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漫延,贺子初才稍稍醒过神来。
他睁开眼,入眼是卫韵泪眼婆娑的眼。
贺子初,“……”
他终于起开,“作恶”的大掌也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挪开,唇间的疼痛使得他找回了理智,然而,即便是恢复了理智,也无法解释卫韵在梦里喊他“子初”这件事。
贺子初没有追究下去,他担心“打草惊蛇”,万一他的阿韵是故意在瞒着他,不让他知道她又回来了,他这样直接揭穿她,她一定会想更多的法子隐瞒他。
她太机智狡猾,贺子初很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贺子初只字不提。带着薄茧的指腹揉了揉卫韵的唇瓣,发现有些红肿了,他哑声道:“抱歉,我又失控了。”
卫韵,“……”
他其实不需要为这种事致歉吧。
她自己本来就不应该回避他。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路沉默,直至马车停在了私宅门口。
卫韵犯难了。
她今日才邀请过贺子初“夜宿”的,这其中的意味,她和他皆是心知肚明。
她反复告诫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贺子初,可同时,她并没有准备好,就拿方才来说,贺子初的亲近和热情,让她窒息又害怕。
卫韵很局促,也不去看贺子初,她打算好了翻脸不认账。
贺子初看出她的心思,方才亲耳听见她在梦里唤他的名字,他心情大好。
“不是说让我过夜的么?反悔了?”深夜,男人的声线格外磁性低沉,但也的确好听的过分,贺子初的嗓音和他的脸很搭。
卫韵,“……”
想到今日在青楼的场景,还有贺子初破了皮的唇,她脑子里全是贺子初在马车上,恨不能将她吃了的画面。
她承认自己怂了。
没有勇气了。
卫韵不敢看他,盯着马车车厢内铺着的毡绒地毯,声音很低,很没骨气,“能不能……宽限几日?”
贺子初剑眉微微一挑,在卫韵没有看见的地方,他笑了,“呵呵,宽限……?你当是在还债么?”
难道不是么?
卫韵紧咬着唇,对她而言,就是还贺子初的恩情,不然她怎会盼着尽快能跟贺子初睡一觉呢?
换言之,她现在做他的外室,就是为了求得他的庇佑。
她不是为了还债,还能是为什么?她总不能是心甘情愿的想给他当外室。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贺子初:我只要真心实意的。
不久后……
贺子初:阿韵,你怎样我都喜欢!
————
今天会把那十章都发出来的,么么么哒,感谢姑娘们的支持。其实,这篇文我还挺认真写的,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数据没有达到我的期望,QAQ~,不管怎么样,会好好写完哒~
PS:前面改了一个人物设定,燕王姬响改成了元帝的弟弟。他和女主之间的事很快就能交代,燕王可以说是男主的强劲情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