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火热、激情,在这一刻,全部灰飞烟灭。
阮绿洲尖叫了一声,就地打了滚,离开了华戈的掌控范围。
气氛瞬间降了下来,华戈对她的反应有些迷惑,“怎么了?”
阮绿洲整理好衣服啪嗒啪嗒地跑了出去,又一头扎进了海水里。
想到刚才的情形,她还有些后怕,华戈那XX是人用的吗?也太夸张了吧!
之前他们刚掉到她家的时候,她偶然瞥见过一眼,不过是在没有石更起来的状态下,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吓人。
现在在剑拔弩张石更起来的情况下,他的XX居然如此可怖,她甚至不敢想象真的到了她的身体里,恐怕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吧。
这是DOI吗?分明是受刑。
阮绿洲还在海水里泡着,华戈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情YU的气息,被风一吹,飘到了阮绿洲的鼻尖。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嗅觉现在为什么会如此敏锐。
华戈身上的衬衫并没有穿好,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扣子并没有系上,露出大片白皙而精壮的胸膛。
他一向一丝不苟,此时这样,居然带了一丝狂野的性感。
他一步步地走过来,走到海边,然后蹲了下来。
阮绿洲看着他,不发一言。
“你跑什么?”
阮绿洲嗫嚅了半天,“没、没什么。”
华戈伸出手,阮绿洲条件反射般向后躲了一下,可是他并没有去碰她,只是撩了一把海水,然后给她脸上弹了一下。
“你干嘛!”阮绿洲呸了两口,因为他刚才的动作,咸咸的海水有一些都弹到了她的嘴巴里。
“上来。”
“不要你管。”
“哦?”华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明明很兴奋了,为什么突然反悔。”
阮绿洲咬紧了下唇没有说话。
“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上来吧。”华戈看她铁了心的样子,“这么晚了,会生病。”
阮绿洲犹豫了一下,但是体内的燥热还没有散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又会扑向他。
华戈盯了她半晌,目光幽幽,带着审视。
终于,他不耐烦了,直接踏进水里将她扛了起来。
“啊——你干嘛!”阮绿洲手脚并用的挣扎道。
华戈不咸不淡地说道:“如果不想我干什么的话,就给我乖一点。”
阮绿洲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于是默默地安静了下来。
他强壮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托着她的身体,阮绿洲柔软的肚皮下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个肩膀上肌肉隆起的形状,虽然这个抗麻袋一样的姿势并没有什么美感和浪漫可言,但是阮绿洲觉得该死的有魅力。
当然,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催.情唾液带来的影响。
等回到帐篷里的时候,阮绿洲似乎还能感受到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奇怪的味道,这让她有些难堪。
华戈拿出一条毛巾丢给她,让她擦干净自己的头发,又拿出另一条擦了擦自己的手。
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阮绿洲不能不想起,刚才这只手是怎样对她的。
一股热气直接轰上了她的头顶。
华戈看到她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很清楚她想到了什么,面上带了一点揶揄意味的笑容。
“……”
阮绿洲不去看他,背过身去擦头发。
晚上,趁阮绿洲睡着以后,华戈感受了一下圣物的情况,他今天感到圣物有所松动,但是依然取不出来。
有松动的迹象是好事,只要再加把劲就可以了。
阮绿洲在睡梦中都梦到华戈举着一个硕大的XX像匕首一样把她捅了个对穿。
醒来时,冷汗津津。
这个梦导致了她只要看到他就觉得可怕,她体内的毒素倒是清理干净了,可是华戈催情的成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今天本来要打沙滩排球,可是阮绿洲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昨天折腾了半夜,精神也不太好。
华称看到她的样子,拿着球走过来说:“怎么了?”
阮绿洲掀开眼皮看了看他说:“你的肩膀已经好了啊。”
华称弯了弯眼睛,挑了一下前额垂下来的发丝,笑眯眯道:“差不多了吧。”
“恢复能力可真是逆天。”阮绿洲说,“你们两个那天为什么要打架啊。”
华称脸上的表情顿了顿,然后又用笑容掩饰了过去,“当然是为了你啊。”
“少来。”阮绿洲翻了个白眼,“你们都觉得我是傻子吗?”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地球人不会随随便便把表白挂在嘴边的,除非……”
“什么?”
“是渣男。”
“……”
华称并不介意,将球放在一边,坐在了阮绿洲的旁边,“绿洲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
阮绿洲想了想说:“没什么标准吧,我是个颜控,帅也就完事了。”
“那我不可以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帅?”
阮绿洲今天心情不太好,说话也就没那么委婉,“当然不是,你很帅。”
听到这句话,华称笑了,可是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表情直接凝固了。
“但是你的眼里根本没有感情,你表面上和谁都很好,实际上谁也走不进你的心,那天和华戈的争执才是你暴露出来真正的情绪吧。”
华称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
“我也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会让你喜欢我,但是我觉得,人生苦短,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去做,不喜欢的人就不要去讨好,你并不喜欢我还要一直假装很喜欢我的样子,一定很累吧。”
华称突然站了起来,将排球踢的远远的。
阮绿洲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沉下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还真是敏锐啊。”
他弯下腰,那双皎洁的眸中,流露出令人齿冷的神情。
仇恨、癫狂和毁灭。
阮绿洲感到有些不妙,可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突然被华称打晕抱起来,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阮绿洲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艘废弃的船的旁边,脚下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隐约可见几条巨大的鲨鱼在脚下徘徊。
她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扭头看到靠在一边正悠哉喝酒的华称,终于想了起来。
她愤怒道:“你要干嘛!我招你惹你了,快放我下来。”
他似乎有点醉了,那双盛满月光的眸中似乎有银河流动。
“你们不是不能喝酒吗?”
“哈,没有的事,只要不和辣椒一起吃就没有关系。”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阮绿洲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音色冰冷,宛如含着极北之地的冰川。
华戈站在桥的另一头,看着华称,“你到底想干什么?”
华称似乎是真的醉了,他哈哈一笑,将手里的酒瓶猛得砸了过去。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声音从平静到凶悍,表情也从微笑变成了狠厉。
玻璃随着他的话音结束迸裂一地。
华戈并没有躲,碎裂的玻璃划过他的脸颊,割裂出一条细细的伤口,然后渗出暗红色的血液。
他抬起手,将脸颊上的血液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放了她。”
“你在开什么玩笑?”华称银色的发丝随着海风的吹动,仿佛白色的波光,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点恐怖,“你以为你是谁。”
华戈静静地看着他说:“圣物是你偷的吧。”
华称说:“没错。”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华音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古井无波,甚至没有一点音调的起伏。
“哈。”华称短促地笑了一声,冲上前去握住了他的衣领,“那天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为什么不拦住她?”
“她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没有理由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