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吓得哇哇乱叫。
拓跋超却是低笑,咬着顾秀的耳朵,道:“孤是皇上的君后,孤可随时随地和皇上行鱼水事,这是孤作为君后的权利,也是皇上作为拓跋皇家的哥儿的义务!”
“你昨天晚上可是对朕发誓绝对不做对不起你的意中人的事!怎么今天就——”
顾秀气得脸都红了。
他竭尽全力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无奈哥儿毕竟是哥儿,在体魄远胜拓跋秀的拓跋超的钳制下,顾秀的反抗实在不值一提!
制住拓跋秀后,拓跋超用腰带将拓跋秀双手绑好,高举过顶,又用绸带松松缠绕拓跋秀的眼睛,柔声道:“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何况孤与皇上行鱼水之事并非违背孤昨日的誓言。”
“那你也不能……不能……”
顾秀感觉委屈极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设中对拓跋秀宠溺有加任他怎么折腾都不反抗的拓跋超竟然会在大婚第二日就翻脸还要对拓跋秀搞强制爱!
不过比起研究拓跋超的心路历程,眼下更要紧的事情还是——
撕拉!
常服被扯破,细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顾秀顿觉一阵绝望,惊叫道:“拓跋超!你马上给我停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宁可死也不会被你——”
“宝贝,你可真是爱乱跑!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快穿世界!还好我及时发现追了过来!不然可就酿成大错了!”
宠溺中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口气和语调都是顾秀最熟悉的那个!
“——怎么是你!”
顾秀脱口而出。
“不然你以为是谁!”
拓跋超或者说顾日月咬耳轻喃,身体跟着行动。
哥儿的身体本就特别敏感,何况系统偷偷将拓跋秀的身体调得与顾秀的同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不过三两下,顾秀就被男人弄得浑身酥软,挣扎着说:“快把绳子解开,我不要这么被动的……”
“可是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顾日月坏坏地说着,就在春凳上将绑着手蒙着眼的顾秀弄得气喘吁吁,哥儿的湿软体质也被男人充分开发……
完事的时候,顾秀软得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今天晚上……我……我一定不让你……你……”
“皇上还是先思考一下如何与孤走出御书房吧。”
说话间,顾日月揭下蒙拓跋秀眼睛的缎带。
顾秀看着被眼泪洇湿的缎带,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蒙眼?玩情趣?”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记住别的男人的身体,哪怕男人身体里面的灵魂是我。”
“哦……”
顾秀恍然大悟,紧接着又炸毛怒吼:“你这个双标党!你蒙我的眼睛不许我记住别的男人的身体!自己却当着我的面把拓跋秀的身体看光还玩到熟透!这不公平!”
“这么说起来确实有些不公平,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换我蒙着眼睛绑好手随你看随你弄?!”
“好啊!”
顾秀不知男人用心险恶,毫不犹豫就答应。
拿到“约定”后,顾日月将虚脱的顾秀留在内室休息,自己也换了身便装返回御书房前殿。
朝臣们见拓跋超与拓跋秀进内室整整一个时辰才独自出来,衣服换了,头发重梳了,开口就是“皇上身体不适正在午睡”,无不露出会心笑容,围着拓跋超一通恭贺,就差预祝他们“三年抱两”了。
拓跋超对众人的恭维自是笑而不语。
处理完毕国事,他将做卷子做到脑袋发胀的三位后君招到跟前,直言不讳:“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皇上是出于利益权衡才和你们成婚,孤劝尔等当早早看清形势,未雨绸缪。”
“君后的意思是——”
“皇上是有为之君,很快就能脱离顾命大臣的掌控,鹰击长空,你们虽各自背负家族期望,但毕竟不是家族核心,若能看清形势做出选择,或许可以成就另一番事业。”
拓跋超的话说得很明白。
拓跋秀迟早要和顾命大臣们做一场决裂,希望他们能够看出谁才是胜利的一方,别做错误的选择。
这三人能从同父异母的诸多兄弟中脱颖而出入宫给拓跋秀做后君,自然都是人中龙凤,眨眼间就悟出拓跋超的弦外之音,反问拓跋超:“君后您希望我们如何待皇上?”
“你们是后君也是臣子,臣子该怎么对君主,你们就该怎么对皇上!”
拓跋超已经把话挑得不能再明白。
三人闻言,互看一眼,道:“皇上亲政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宫为官?”
“若才学可堪重用,自然是举贤不避亲。”
拓跋超婉转给出承诺。
三人大喜,道:“臣等愿为皇上、君后孝犬马之劳!”
“如此便是最好。”
拓跋超点点头,吩咐道:“从明日开始,你们用过早膳后便来御书房伺候,旁听诸位大臣讨论国家大事,协助皇上处理国家大事!”
“谢君后!”
……
……
晚上,顾秀一番沐浴完毕,美滋滋地走进寝宫准备欺负依约绑了手蒙着眼睛的拓跋超,还没得意半个时辰,就因为哥儿的身体弱点被披顾日月用拓跋超的身体欺负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个混蛋!”
拓跋超低头,蒙眼的丝绸擦过顾秀的脸颊:“绑着手、蒙着眼、任你骑在身上为所欲为的混蛋吗?”
“我才没有——”
顾秀有意抱怨,却因为男人的突然用力一时说不出话:“唔……”
许久——
激情暂告一段落,顾秀窝在双手虽然解绑但眼睛还蒙着的拓跋超怀中,尽情享受着健壮的肌肉,顺便询问情况:“你什么时候追过来的?”
“你跑路半小时后我就进入了快穿世界,”顾日月说,“我参与了快穿中枢的编程,很轻易就锁定你的范围,追到你所在的世界,成为注定会炮灰的摄政王拓跋超。”
“原来如此……”
回想自己穿到这个世界后与拓跋超的初次见面,顾秀顿觉处处都是暗示。
“难怪拓跋超每次见我都是看起来很恭敬骨子里却防备我,而且好几次都露出杀我的意思,原来那时的他已经是你……”
“我那时还不知道拓跋秀是你,但已经知道拓跋超会因为对拓跋秀的绝对信任和放纵走向灭亡。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找到你,怎么可以在找到你以前被拓跋秀杀死?所以我一直防备着拓跋秀,甚至考虑过杀掉拓跋秀后登基做皇帝!”
“还好你没有……”
“谁让拓跋秀的名字和你那么相近,气质也是如出一辙的甜美?”
顾日月低头,啃咬拓跋秀的身体。
顾秀被他弄得浑身麻酥,钻进男人怀中又是一通肆意妄为,直搞得气喘吁吁才停下,抓着拓跋秀的肩膀说:“如果拓跋秀的灵魂不是我,你会和他发生关系吗?”
“不会。”
顾日月直言不讳:“我原打算试探他的立场,逐步架空他的权力,同时暗中寻找你……没想到故事才刚开始我就发现你在我身边……倒是省了很多的烦恼……”
“你省了很多麻烦,我可麻烦了!”
顾秀气得掐顾日月的肉。
“怎么麻烦?”
顾日月笑盈盈的问。
“你说呢!”
顾秀气得用眼神剐他,瞟得眼皮都快抽筋时猛然想到这狗币男人的眼睛蒙着绸缎,根本看不到他的白眼,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拽下蒙在拓跋超脸上的绸缎,说:“我现在的身体是哥儿!哥儿比女人更容易怀孕你知道不知道!”
而且古代基本没有避孕措施,羊肠做成的套套又粗又厚,与其说是避孕用具不如说是情趣品!
“没关系,你现在是皇帝,生下来以后自会有奴才代为抚养,而且——”
拓跋超拉长音调:“满朝文武比我更期待你怀孕。”
“艹!”
顾秀爆炸了。
虽然他早知道古人把不能生养这件事看得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顾日月没想到他对怀孕生子如此抗拒,赶紧安抚,咬着耳朵解释说:“快穿世界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可以人工控制的,如果你无法接受怀孕的过程,我们可以兑换时间十倍速流动,转眼间就能生孩子!”
“……这功能不错!我喜欢!”
顾秀露出美滋滋的笑容。
转念一想,他又开始惆怅,道:“张绍明已经怀孕两个月,如果我申请时间十倍速流动的话,岂不是——不行不行!”
“怎么?担心他坏事?”
“嗯。”
顾秀点点头,说:“我是皇帝,你是手握重兵的摄政王,我们双剑合璧理论上必定打遍大魏无敌手,但张绍明不一样,他在这个世界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的定位,手上还有空间灵泉外挂!麻烦指数相当于三十个顾命大臣再加上三百万柔然铁骑!”
“也就是说,他知道历史上的拓跋超和拓跋秀的未来?”
“至少他正努力让娶了自己的拓跋轩成为这个时代的最大赢家。”
顾秀很是不屑地说着。
他看不起拓跋轩。
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真爱,骨子里却是两面三刀、卑鄙无耻:
拓跋秀和拓跋超朝斗的时候,他作壁上观,左右逢源,暗中发展势力;拓跋秀刚刚杀了拓跋超,他立刻玩弄权术引柔然铁骑南下祸害昌苍生,还把从头到尾对他痴心一片的安兰梅杀死骗取民心!
这种人,就算做了皇帝也是个欺世盗名的贼!
至于张绍明——
顾秀不想用卑鄙双标形容他,但此人手握穿越和空间灵泉双重外挂,却一心依附历史的胜利者,追名逐利,好逸恶劳,和拓跋轩可谓是一丘之貉。
“你想怎么处理他们?”
顾日月轻声问顾秀:“是杀了他们还是把他们圈禁起来?”
“如果能一刀结果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手滑杀人,可惜拓跋族有祖训,禁止手足相残,除非拓跋轩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
顾秀越说越头痛。
顾日月见状,轻抚爱人的脸颊,道:“别担心,事在人为。”
“可是——”
“拓跋轩倚重张绍明的空间灵泉外挂,对他的宠爱已经超过正常的限度,燕王府的那些乌眼鸡能容下他?”
“你的意思是——”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燕王府的后院远不止三个女人。在这种又狭窄又阴狠的天空下,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说完,顾日月便抱住顾秀,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上早朝呢!”
“——什么!”
顾秀闻言,顿时睡不着。
“我不要上早朝!我要做昏君!我要罢工不上朝!”
“反对无效!熄灯睡觉!”
……
……
三位后君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被拓跋超当面警告后立刻老实起来,每天准时到御书房旁听朝政大事,协助顾秀、顾日月处理奏章,才学像怀孕女人的肚子一样日益增长。
三位顾命大臣看到自家送入宫中的儿子虽然没有侍寝机会却因为能力得到皇帝器重,心里很是得意,当然,他们逮到机会还是会提醒自家儿子抓紧机会搞定拓跋秀的。
庞凌云、林苏华、曾敦异三人知道皇上和君后两情相悦,对父兄的这番“建议”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心只等时机成熟入朝为官。
另一边,拓跋轩的燕王府内,风波不停。
因为安兰梅极力反对,张绍明不但没有得到正君的封号,连搬进单独院落养胎的待遇也没有捞到。
安兰梅还以“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为由,坚持让张绍明搬去她的敕勒苑居住,小厨房每天变着法子准备促胎儿发育的食物给张绍明端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张绍明嫌弃小厨房准备的食物太油腻,拒不接受,安兰梅于是给张绍明戴上“不要饿着我的孩子”的帽子,押着张绍明一天五顿都吃养胎滋补药。
张绍明很快就吃得身材变形,委委屈屈向拓跋轩求助。
然而,拓跋轩爱张绍明,更爱张绍明肚子里的孩子,何况安兰梅给张绍明吃的确实都是御医钦点的最适合给孕哥儿养身体的补品——
“邵明,我知道你怀孕以后心情不好,成天疑神疑鬼,还喜欢乱发脾气迁怒别人!但王妃她让你吃这些东西真的是一片好心!”
拓跋轩安抚着张绍明:“等孩子生下来,本王一定给你一个正君的名分,让你可以单独一个院落生活。”
张绍明如今住在敕勒苑的偏房,拓跋轩每次过来看他都得先去安兰梅的房间坐一阵,非常不方便,亲热的时候也不能闹出动静,因为隔墙有耳。
张绍明闻言,知道暂时无法搬出敕勒苑,只能忍着不适,撒娇道:“王爷,我这几天动不动就肚子痛,能不能早点搬出去?”
“这个……”
“你肚子里怀的是王爷的头生子,马虎不得!”
安兰梅抢白:“或者你的内心并没有你所承诺得那么高尚,你一直都在觊觎我的王妃地位?”
“王妃,你误会我了!”
张绍明赶忙示弱。
反正历史上的安兰梅最终会被拓跋轩亲手杀死,活不到拓跋轩做皇帝的那一天。
而拓跋轩见张绍明主动示弱,也向着他说话,道:“王妃,邵明如今怀有身孕,难免情绪波动,你作为孤王的正妃,要宽容大度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们。”
“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张小君?”
安兰梅气愤地强调:“我是你的王妃!更是与大魏朝和亲的柔然公主!我可以对王爷后院的女人哥儿们做任何事!只要不危害王爷的子嗣!”
“王妃……”
拓跋轩无奈,只得挖空心思抚慰安兰梅,揽住她的腰,与她一并走入房中。
张绍明要跟过去,却被安兰梅跟前的嬷嬷拦住:“时候不早了,小君也该回房歇息了,别累着肚子里的王爷骨血!”
“王爷……”
张绍明委屈巴巴的呼唤拓跋轩。
拓跋轩急于搞定安兰梅,闻言,回头,说:“邵明,孤王今晚在王妃这边过夜,明日再来陪你!”
“王爷——”
张绍明不甘心。
安兰梅跟前的嬷嬷却趁机推着张绍明回偏房,一边推一边说:“小君回房吧,王爷已经发话,您也是听得真真切!”
……
天亮后,拓跋轩走出安兰梅的房间,对上张绍明的哀怨眸子,心疼得不行,上前便要一番亲昵,此时宫中使者抵达,请燕王夫妻入宫觐见,特许小君张绍明同行。
拓跋轩闻言,心头暗喜。
按着大魏规矩,小君、侧妃之类身份的人是非传召不能入宫,他的张绍明却在一个月内连续入宫两次,可见皇帝对张绍明和张绍明肚子里的孩子都是另眼相看。
“邵明,快穿上诰命衣裳,随本王、王妃一起进宫面圣!”
“我这就去换衣服!”
张绍明也很开心。
因为史书虽然没有留下拓跋秀和拓跋轩感情好的细节琐事记录,但从他的亲身经历以及未来的历史走向可以轻松推出一个结果——
拓跋秀对拓跋轩无比信赖!
只要抱住拓跋轩的大腿,又有空间灵泉外挂加持,他张绍明必定很快就能和大部分穿越小说的主角一样成为历史大赢家,说不定还能抱着儿子登上皇位,成为垂帘听政的君太后!
想到这里,张绍明更加开心了。
一番收拾妥当后,拓跋轩带着王妃安兰梅、小君张绍明入宫。
此时正值早朝,皇帝和君后并坐朝堂上,来早的三人被带到距离御书房不到五百米的勤政偏殿内等候,因为昨夜的“甜蜜”,安兰梅一个劲和拓跋轩殷勤,张绍明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半个时辰后,总管太监入偏殿,请拓跋轩和安兰梅随他前往御书房,张绍明要跟去,却被太监拦住:“小君,这里是皇宫不是燕王府,尊卑有别,不得僭越!”
拓跋轩也道:“邵明你就在这里歇一会吧!”
“我……”
张绍明很不舒服。
要知道,他原计划借这次机会在拓跋秀面前背诵十五年后才被拓跋轩的儿子破格提拔的言官刘师写的《青苗谏》!这篇谏文彻底改变了大魏朝以及此后多个王朝的农业施政方针,影响辐射上千年,被后世历史学家尊为史家十谏之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清明+公祭日,就不多说什么啦
大家记得留言领一下红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