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从怀里女子的檀口上咬下最后一颗葡萄,满意的咽下,这才睁开双眼。无神的双眼扫视一眼正厅,最终讲目光落在常来福二人身上,他挥挥手让身后与脚边的女子推开,身子往怀里的女子靠近了些,嘴里不断的打着哈欠:“来吧,说说,今日都发生了些什么?”
他说的很平淡,高高靠躺着,淡然的撇视一眼,趾高气昂得让人很不爽。
常来福眉头一皱,暗自不爽,他磨了磨牙,发出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嘶嘶声。舞女很快退出正厅,只留下杨公子怀里的一女。
她是杨公子的女人,或者说,是个玩物。这个玩物是整个太苍八县里面最美的女人,眉眼指尖的妩媚让人看上一眼便臆想连连。女人从何而来,没人知道,也没人想去知道,反正这些个玩物,杨公子迟早会玩腻。
梅有乾杵了杵愣神的常来福,后者下意识的一颤,回过神。好在舞女众多,杨公子的注意力也没放在他二人身上,不然怕是今日小命难保。
杨公子不是官,却比官更让人害怕。这全是因为他背后的关系。
常来福擦了擦嘴角淌着的口水,快步走到正厅中央,躬身拱手,神色有些嫉妒也有些忌惮:“回公子,今日那李箫午时三刻才到,该是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他带来的人不多,绝大部分的京兆尹府衙役是晚间时候才到的,都安排在了县口的院子,离着李箫的住处是两个方向。”
“嗯……”杨公子抚摸着柳丝丝傲然的胸脯,淡淡点头。后者虽是有些抗拒,但还是扭捏一番,任其摆布。
柳丝丝,自是他怀里女子的名字。只是不知这是真名还是坠入风尘的艺名。
常来福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以为他的这番安排会得到杨公子的称赞,谁知后者竟是这般的冷淡。嘴角抽动几下,低着头没有说话。
杨公子抓了几把,满意的将手抽回,然而另一只手却还是在柳丝丝的腰间肆意移动,惹得后者不住的颤抖。他笑着看向常来福,说道:“那五百两银子呢?你不会按李箫所说的,分给了下边的人吧。”
果不其然,还是问到了银子的事。
梅有乾下意识的摸向怀中,微微往门边挪动了几步。常来福暗自叹了口气,开口回答:“公子说笑了,咱怎么会听那什么也不懂的李箫的话,将白花花的银子给下边的衙役。”
他咬了一下嘴唇,努力让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些银子自然是要献给杨公子您的,也只有杨公子才能用这些银子,只是今日来得匆忙,明日,明日定将银子送来府中。”
杨公子点点头,很满意常来福的回答。在这偌大的太苍八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女人,包括银子,包括这儿的生死。离着都城不远?反正有上边的人顶着,担心什么。
“对了,那蓝月坊的杯子呢,本公子长这么大,可还没见过。”
说着,他看向靠在门边的梅有乾,微微眯眼。
梅有乾身子一颤,哆嗦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常来福在杨公子发怒前及时拉着他上前。他颤抖着拱手道:“那是李箫送的,常大人没有,杨公子您也没有,小的自然不敢留着,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摔碎扔进了粪坑中。”
杨公子嘴角微微扬起,轻蔑地看着梅有乾,似笑非笑:“倒是跟丁天二说的一样,不过他的是水沟,你的是粪坑。”
一言而出,梅有乾双腿一软,跪了下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不住的打颤。
梅有乾的反应让杨公子哈哈大笑起来,他摆摆手,接着说道:“行了,下去吧,这几日把那李箫看住了,可别打扰了咱们的生意。”
常来福忙是拉起梅有乾,躬身退出去。看着离开的二人,杨公子摆摆手让身旁的蒙面人也退下,但后者并没有理会。
杨公子也没理会,反正这人也不是第一次。倒是柳丝丝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闻的烦躁。
“《如奕歌》,如奕歌,乡下地方的女人,终是没有玉仙居的女人们唱得好听。”杨公子俯身将柳丝丝压在身下,脸上有些遗憾的心中暗道。
这夏日的夜,渐渐多了几分怪异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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