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斜斜从窗子中射了进来,照在身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在那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李箫便从桌上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中,开始享受新的一天。静立片刻,转过身看见躺在床上的楚楚还沉浸在梦乡。
是的,昨夜他并没在床上抱着小丫头睡,乘人之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而小丫头抓自己又抓得挺紧的,没办法,只等小丫头睡着后用了些小手段将她放下。
楚楚睡着的时候已经接近三更,各房的丫鬟也都已经睡着了,自然不可能麻烦她们半夜起来收拾一个房间,这也不是在苏州,安分些好。
吕府客房的配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几把椅子,若干瓷器,而已。寻遍房间,也只有那张靠着窗的木桌适合,无妨,反正前世还在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头枕桌,坐椅上睡着,如今重新体验一次,当是回忆高中时期的生活吧。就是睡了一晚上之后,脖子跟腰子有点莫名的酸疼。
扭扭腰,看着床上的楚楚还在流着口水,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的样子,李箫不由笑了,这孩子蜷缩身子嘴角翘起并流着口水的模样,实在好笑。不过好笑归好笑,时间不早了,得出门了。揉着腰,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清晨的石板路沾满的露珠,门外,丫鬟下人们早已经开始一天的劳作,有的捧着一堆衣服急匆匆的跑了过去,有的捧着早上的吃食向前院走去,还有的拿着把笤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李箫单手揉腰的样子。
此刻李箫带着一脸的疲倦,又揉腰压脖的,在门外那些丫鬟下人的眼里,跟那些老爷少爷纵欲一晚的样子没什么差别,而且到现在还没从房里出来的楚楚更是验证了昨晚是多么的疯狂。原来看着文绉绉的李公子,也是这么的疯狂。
“李公子,人不可貌相啊。”下人们窃窃私语道。
慢慢的,下人看着李箫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仰慕,而丫鬟则是默默的为操劳一夜的楚楚担忧起来。
下人丫鬟的表现李箫是看在眼里的,心里想的东西很容易猜到,自己的表现也很趋近与那事,想着不禁哑然一笑,摇摇头,便走开了。这种事没必要解释什么,自己也没义务解释,解释只会越抹越黑,倒不如顺其自然,只是苦了楚楚,莫名的被误会,不过她好像不亏吧。
李箫的房间位于吕府的右厢房,从前院走过,穿过一扇不是很窄的月门便到了。吕府吃饭的地方也是在前院,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笔直的对着前院两旁是几丛不知名的花。
对花不感兴趣的李箫自然是不会专注于这些,穿过月门,老管家便出现在他面前。
老管家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被精力充沛的吕云路叫醒,拉着进了隔壁的沂王府寻起了自家父亲交代的东西。
沂王府不大,很快就在府内书房找到了,完成任务后的吕云路欣喜若狂地便要离开,但不争气的肚子响了几下。老管家哈哈一笑,便带着吕云路回了府,说是吃过早饭再走。
而李箫呢,老管家是知道昨晚楚楚在李箫房中的,特意没去打扰,待到下人说李公子醒了的时候,才慢步走到右厢房,尽地主之谊。
至于得知东西已经取得,错过传说中皇帝故居一日游的李箫不免感到一阵失望,不过细想,吕府跟皇帝是认识的,能进出自如,自己跟皇帝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能在外面看一眼就算不错,何必自寻不快呢。很快自我安慰好的李箫便跟着老管家去了前院。
来到前院,吕云路已经坐在圆木桌上。桌上的吃食并不丰盛,一碗金黄黄的热粥,几碟小菜,还有一碗让李箫头疼的鞭类杂汤,听站在一边的丫鬟说,这是管家特意吩咐为李箫准备的,怕李箫年少不懂事,累坏了身体。
嘴上感谢老管家心里却腹诽管家怎么也跟那些丫鬟下人一般搞事情的李箫在吕云路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很不情愿的吃下了那晚杂汤,虽然很不愿,但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不过看一边的吕云路似乎是早已经经历的样子,便马上明白了为什么这厮回到这的时候便不碰女色,要知道,一路上,吕大公子在聊起花魁的时候是多么的兴致勃勃,口若悬河。
强忍着恶心,咽完杂汤的李箫,注意到了放在吕云路身旁的木质盒子,模样有点奇怪,粗看来,是十二根木棒围着里面一只小小的盒子。
像是孔明锁,亦或者是鲁班锁。
“你会开着盒子?”吕云路发现李箫正看着自己取来的盒子,以为这小地方来的公子能解决这么奥秘的物件。
“倒也不会,只是看着有些眼熟罢了。”
李箫的确是不会,不过这个盒子看起来跟他以前逛某Q看点的时候看到的东西很相似,不自觉的多看了两眼。
听到李箫的回答,吕云路一阵失望,他很好奇这个盒子里头的东西,怎奈何技术不够,开不了,而且用是皇帝陛下的物件,不能强开,这种近在眼前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接近绝望。
“少爷又何必执着于知道盒子里面的东西呢。”老管家拄着黑红色的拐杖,缓慢走来,身后跟着刚醒来的楚楚:“这里头只不过是陛下幼时跟侯爷的一点小玩意,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