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部分,季夏就傻眼了——
谢京华的软言细语没有打动楚江,但又惦记着他身上的伤,只好等楚江睡着了偷偷溜进去上药,他记得楚江被打了好几个巴掌,嘴里都流血,便用手指在嘴里摩挲着找伤口上药。
而楚江在谢京华刚进来时就醒了,想看看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到底什么目的,便装睡试探,等到弄明白谢京华是想给自己上药时,又开始恶劣的装睡逗他,想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逼他收手。
终于把谢京华逗得面红耳赤,楚江一下把谢京华掀压在床上,兜帽落下,露出谢京华的兔子耳朵,暴露自己的兔妖身份。
——这意味着季夏要跨坐在傅沉身上,把手指伸进对方嘴里。
季夏欲言又止:“要不然,要不然……”
傅沉转头对上季夏视线,颈侧性感的线条凸起:“柜子里有一次性手套。”
季夏往后支开些距离,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把手伸进别人嘴里,对方都不嫌脏,他这个伸手的怎么好意思还戴一次性手套。
傅沉:“嗯?”
季夏:“我,我怕压着你。”
傅沉眼里闪过一抹深意:“你可以试试。”
季夏一开始没明白傅沉为什么这样说,等到坐到他腰上时,懂了。
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服,傅沉形状分明的腹肌几乎烙在季夏屁|股上,季夏从脖子红到耳朵尖,动也不敢动,甚至用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敢往下坐。
所幸这部分戏,傅沉基本都是闭眼的戏份,不然季夏真的能尴尬死。
季夏:“那我开始了?”
傅沉闭着眼:“嗯。”
他抬手抓着季夏的腰把人按坐在腰上:“坐好。”
假坐被抓包,季夏尴尬得不行,手在空气里乱摆:“好好,那个,哎,就是……”
傅沉嘴角极不明显的扬起,声音却一本正经的冷静:“开始吧。”
季夏松了口气,赶紧转移话题:“好!”
然后手伸到傅沉嘴边停下了。
原来解决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遇到一个更大的尴尬。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探进傅沉嘴里,湿热一下包裹住指尖,整齐的牙齿,柔软的舌|尖,季夏脑子成一团浆糊,整个人僵在原地。
“喻景?”
“啊?”
傅沉舌尖上下动作,擦过指尖,季夏像做了亏心事,飞快抽回手。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
傅沉垂眼凝视着他:“正常。”
“这种...…对新人确实不好拍。”
他坐起来,两人离得很近,季夏像是靠在他怀里,但他不敢往后退。
后面的位置更危险。
傅沉垂目看他一会:“今天就先拍到这,你回去休息。”
季夏确实想回去,但被傅沉这么一说,他反倒不能回去了。
假如明天拍时还遇到这种情况,那反复受罪的就是傅沉:被他一遍遍把手伸进嘴里试探。
可傅沉现在还从他的角度为他思考,他也不能太自私。反正都是男的,往嘴里伸个手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季夏摇头:“没事,我再试试。”
傅沉垂睫,像是在思考:“我可以教你。”
傅沉重新躺下,握着季夏的手,漆黑的眼睛盯着他,声音冷静自持:“记住顺序。”
他带着季夏的手指拂过齿根,略过舌尖,轻按黏膜,动作缓慢又严肃,像是教学生题目的老师,充满耐心。
季夏被这双看不清情绪的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快跳动,一下一下撞得胸腔快要窒息。
傅沉撩起眼皮:“记住了吗?”
季夏慌乱点头:“记、记住了。”
傅沉沉吟片刻,又把顺序说了一遍。
季夏这才稍微冷静下来,在心里重复了几遍,终于坑坑巴巴做完了全部动作,刚要松一口气,被傅沉按在身下的沙发上。
傅沉揉了揉季夏雪白柔软的兔子耳朵——其实并没有这个道具,但傅沉演得很好,从发旋一路揉到季夏滚烫的耳朵尖。
季夏眼睫颤得厉害,一动也不敢动的乖乖任揉。
傅沉逼近季夏,眼里全是蔑视的笑:“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些……”
他话音一顿,发现耳朵扯不下来。
傅沉眯着眼睛凑近,细长的兔子耳朵竟是从发间长出来的。
他一把把人翻过来,掀起长长的衣摆,细白的亵裤上毛茸茸的一团尾巴。
傅沉眯窄眼缝,轻轻拍了下那团白绒球似的尾巴,笑了:“啊……原来是只小短尾巴妖。”
说完,傅沉非常绅士地从季夏身上下来,角色的轻狂顽劣从他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没事吧。”
季夏头埋在沙发角落里瓮瓮出声:“没事。”
只是熟透了。
过了十几秒,季夏腾地站起来,往门外跑:“那我先走了,今晚麻烦你了。”
“啪”门被关上。
傅沉靠着沙发,勾了勾嘴角。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