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回到以往的水平,白崇始终保持高强度的训练,天刚蒙蒙亮就走进训练场的大门,练得浑身冒汗,披星戴月回酒店休息。
范斯华跟两天就撑不住了,派人将钥匙和电子卡送给白崇,自己又开始花天酒地的夜生活。
时隔半个月,范斯华终于得幸再次见到青年。
“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范斯华惊得差点把烟头捅进自己鼻孔里,转头就教训跟着他的人,“他在这儿训练,你们没给他送饭?”
“送了。”看守场地的人哭丧着脸,“我每天都送,小白总说他吃不下。”
小白总抓起衣服下摆擦了把额角的汗,原本就细的腰身如今看起来更是不堪一握,令人心神荡漾。
范斯华下意识伸手拽下他的衣服,眼睛半闭不闭,讨饶道:“美人美人,别再诱惑我了,我还不想被家族踢出去,您快穿好衣服吧。”
“……”白崇把衣角从他手里拽出来,“你不是喜欢你那位小叔叔吗?”
范斯华:“!!!”
他猛地扭头瞪了一眼身边的下属,直把人逼得低下头装作没听到,然后拽着白崇就往角落走。
狼狈地松开手,范斯华脸色变红又变白,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
“你、你怎么知道的?”
抬手将被扯下肩头的领口整理好,白崇淡淡道:“上次你给他打电话时我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范斯华狐疑地打量他,这人莫不是在诓他吧,还是说他找人调查自己了?他有什么目的?
随着他的视线越来越锐利,白崇似乎毫不在意自己一语道破对方最大的秘密,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事情。
敛眉垂眸,良久,低声询问。
“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
范斯华:?
白崇清了清嗓子,视线飘忽,“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这件事,但是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也不想唐突地询问这种隐私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已经缠绕他心头半个月,要是再不能解开疑惑他可能连觉都要睡不着了。
范斯华:“……你没谈过恋爱?”
“没有。”白崇摇头。
如果自己以前像白崇一样洁身自好……
范斯华咽下嗓子眼的酸意,可惜偏偏没有什么如果。
沉思片刻,他苦笑:“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又苦又涩。”
苦、涩?
白崇若有所思。
这半个月里,很多夜晚他都疲惫不堪又难以入眠,在他辗转反侧时,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想起顾啸,最后伴随着他在剧组的回忆入睡。
每当他想到顾啸的时候,像往嘴里含了块糖,甜得刚刚好,舍不得咽下,又不想吐出。
这跟苦涩完全不搭边。
看来自己对顾啸并不是喜欢。
白崇似乎松了口气,心底又忍不住潜上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神情恍惚了一瞬。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范斯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不确定地瞥了他一眼。
“你真的没有调查我?”
“没有。”白崇摊开双手,“我没有理由调查你的感情生活。”
范斯华想想也是,毕竟白崇早就明明白白地拒绝过他。
“那你一定要帮我保密。”
他小小声道,俊美的混血面孔显出一丝无措。
“好。”
白崇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真的变化很大,曾经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如今竟变得这么小心翼翼。
原来喜欢会让一个人性格大变么?
一丝灵光闪过,可没等他仔细想想,就被人拉着大步地往外走。
“你太瘦了,必须吃顿好的。”
华国有句话讲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打着好好贿赂白崇的注意,范斯华决定请他吃一顿豪华大餐。
等两人酒足饭饱,白崇拒绝某人提出去酒吧玩玩的提议,顺便把喝得醉醺醺的他塞进玛莎拉蒂后座,钥匙丢给司机,“送他回家。”
司机捧着钥匙,为难:“小白总,回哪个家?”
“能让他醒酒的。”白崇单手撑住车顶,想把某人攥紧自己衣角的手松开。
范斯华即便是醉了也是难搞的人,一边喊着美人一边往他身上蹭。
喝醉的人莫名地力气大,饶是白崇没喝酒,也被他缠扯地浑身发红,无奈之下,他只好也跟着进了车后座。
啪地一声关上车门,白崇按住某人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摸到座位上的一条领带,三两下将范斯华的双手捆了起来。
“走吧。”
司机知道范斯华曾经追求过白崇,一路上从后视镜看了好几次闭目养神的白崇,思考自己是先提醒一下后座的这位小白总,还是先给别墅的那位打个招呼。
直到车停在了别墅前,司机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句,“小白总,别墅……还有人在。”
明天就是大赛开始的第一天,白崇还要急着回酒店做最后的准备,一时没注意到司机脸上难以形容的神情,以为他说的人是管家和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