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抚懒得理他们,她肚子都唱起空城计了,只想赶紧收拾完弄点东西吃。
可张氏不这么想,这些日子她跟舒抚来往还算多,相处下来,发现这小姑娘除了性子冷了些,勤快又能干,待人有礼,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
她已经把舒抚当做半个闺女。
自家人怎么能让人给欺负了呢?
正好她手里还提着小半桶用来冲地的水,手一偏,钱氏两口子就遭了殃。
“啊!是谁?”
钱氏再次惊叫,抹了把脸上的水,张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张氏,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憋屈。
要说这村里,钱氏忌惮的人还真没多少,皆因她有个在镇上当打手的弟弟,而张氏就是她少数几个不想正面得罪的人之一。
舒大强他们能做村长,没点震慑是不可能的。
他们家有人在县里当官。
就这一点,钱氏面对不他们家时就要退避三分。
舒老三本就是个耙耳朵,见钱氏都不敢吭声,他自然也是敢怒不敢言,径自爬起身,再把钱氏拉起来。
“哎呀,对不住啊,手滑。”张氏语气敷衍。
面对这样没诚意的道歉,钱氏和舒老三只能把怒气吞进肚子里,勉强笑笑:“无碍,回去换身衣裳就是。”
“这水不脏,就是用来冲猪屎的。”张氏向来看不上偷奸耍滑的钱氏夫妇俩,如今他们还想来欺负舒抚,她就算不能动手,也要恶心恶心他们。
闻言,钱氏和舒老三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还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声。
饶是如此,钱氏也没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见舒抚抱着一盆肉往屋里走,钱氏也要跟上去,却被卜安易伸手给拦住了。
“不许进。”卜安易冷着脸吐出三个字。
方才的事已经够憋屈的了,眼前一个奴仆也敢拦自己?
张氏不好惹,一个奴仆她还不放在眼里。
“让开,这是我侄女家,我们做叔叔婶婶的还不能进了?”
卜安易直接整个人挡住。
“你……”
钱氏的手指还没来得及伸直,手就被人大力拍开。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舒抚把肉端进去,再出来就见钱氏又在耍威风,要是跟别人耍就算了,这耍到她的人身上可不行。
“既然你们不愿走,那正好聊聊我们家的田地,本来我是准备改日去找你们的,改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谈吧。”
本来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要回舒父舒母名下的田地,可钱氏他们偏偏要找上门来,还要这么烦人,那就不客气了。
一听舒抚提到田地二字,钱氏脸上僵了僵,,悄悄伸手拉了拉舒老三的手,面上笑得勉强:“那什么,我们还有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舒老三在后边猛点头:“对对对,我们得回去了,小抚啊,你改日去看看你爷奶啊。”
然后俩人灰溜溜地走了。
张氏朝舒抚竖了个大拇指,说:“一击即中,厉害。不过,你真的要去拿回你爹他们的田地?”
舒抚点头:“嗯。”
“当初那些田地都改到他们那家人的名下了,你要拿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们开口,千万别见外啊。”
“我会的。”
烦心的人走了,舒抚她们总算可以安静收拾了。
把肉搬到灶房,再把桌子刷洗干净,最后是冲地。
早的时候,张氏就带着小圆去做饭去了。
一般来说,哪家杀猪的话,都会做一顿杀猪菜招待帮忙的人,以及相熟的左邻右舍。
但舒抚这是野猪,除了舒明义一家,跟其他人也算不上熟,便免了。
只做了一桌菜,和舒明义他们热热闹闹吃了一顿。
吃完饭,舒抚还让他们提了几刀肉回去。
张氏他们稍稍推脱,接了过去。
这都是人情,礼尚往来,以后多多帮忙就是。
等他们走后,舒抚统计了灶房里的肉,估计还有一百多斤,自家肯定吃不完,如今又是下晌,到了镇上怕是也没人要买了。
只能明日再拉到镇上去。
好在这个时候还不热,夜里甚至有些凉飕飕的,放个一夜也不怕。
***
夜里。
舒抚正做着美梦。
她梦见村子后面几座山都成了她的,山上种满了玉米、土豆这些高产作物,而且所有的农作物都长得飞快,隔日就能收,她很快就拥有了几间屋子的银锭子和黄金。
每日她只要动动嘴皮子,什么事都有人给她办好。
她--至于实现了咸鱼人生的目标。
就在她数着屋子里的黄金时,急促的拍门声把她给惊醒了。
“不好了!小姐!野猪群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