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此时正聊的事情就是关于荣德和她,这‘那位’必定是也和荣德相关了。
她面上拐着笑意,心里已经和系统骂骂咧咧了,这要是荣德身边已经有人了她还怎么自处,不过想想这年代似乎又可以---不行,这事骗不了自己,沈初然一万个不愿意见到她和别人有联系,脸上笑意也浅了些。
这个‘那位’在公主府可谓是出名的很,荣升闻言也是稀奇:“是啊,昨天晚上好像没见着她。”
众人似烟非言,说不透彻,沈初然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不安生,软声问道:“各位贵人,不知各位提到的是谁,初然在公主府应该还要呆些日子,人的认不全,难免会冲撞了谁,还望各位贵人提点提点。”
这身份也没什么不能提的,沈初然问了,祺贵人便答了:“此人乃是丞相之女顾晨礼,年方十五,对咱们小殿下那是一片濡慕之情,就等着殿下与太子成婚后嫁予殿下作妾呢。”
现今时代可不一样了,长公主掌权几十年之间,女官频出,位极人臣,嫁人之后难免也会争取和夫婿同等的权利。
以长公主和言家亲兵陈将军来说,陈将军与其夫婿年幼定亲,却没见过几面,当年和长公主游历全国,征战无数,中途遇上的红颜知己无数,怎可能回京之后就守着夫婿过日子,后来便有了女官‘立妾’这一说。
长公主府里的贵人也都是同理。
权力至上的年代,性别种族一概不重要。
这可真是惊人!
沈初然磨牙,强笑:“不知荣德殿下作何想法。”
“哎呀我的侧妃娘娘,殿下心思岂可随意揣测,这话可不能乱讲。”祺贵人夸张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瞧着啊,殿下是个专注政事的。”
未言之意自是明确。
沈初然放了点心,被荣升捅了捅,挤眉弄眼耳语:“这顾晨礼胆子忒大,行事无忌,被荣德姐姐训过几次竟还敢来,我真是佩服她极了。”
那可真是真爱了。
沈初然面无表情。
“不过荣德姐姐看起来没那个意思,她对谁也没那个意思。”荣升小声分析道。
一边注意着牌局,也就她敢光明正大唠几句有关荣德闲事。
时值夏秋交替之际,到了黄昏时便有些凉风,各位主子身后的侍女都给披上了袍子披风,荣升刚一轮输,此时战意满满,连让给沈初然的话都不管了,直嚷着:“再来一轮再来一轮,我非得把输的钱都给赚回来!”
沈初然看得倒也是逐渐精神了,这一群人还挺有趣,尤其祺贵人,看着妖艳无比,实则是个隐形话痨,和荣升一唱一和都说道边外去了,叫沈初然也听个新鲜。
此时听她还想继续,看了看天,还亮着,便也不急着回去,贵人更是没意见了,长公主不来她们就是清闲日子,回小院窝着可丝毫没有在外边玩乐有趣。
这么又玩了半轮,祺贵人眼尖,不经意间朝着岸边瞥了一眼,惊道:“侧妃娘娘当真深得殿下欢喜,我这还是第一次见殿下回府直接来了这里。”
众人团团回头望去,只见远处岸边来了一行人,为首那人头戴玉冠,身着绣着蟒的黑底金线官服,正是刚刚办完朝事的荣德,身姿挺拔,端庄肃穆。
“呵,这我可太危险了,初然初然姐姐,好姐姐求求你了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玩牌的。”
荣升反应迅捷,连忙握着沈初然的手撒娇。
这休闲时玩些东西倒是没什么,不过荣德向来看不上这些东西,见荣升玩一会准得训斥,更别提还带来沈初然了。
沈初然一双眼还黏在渐渐走进的小殿下身上,当真是仪表堂堂,散乱的发丝在秋风中飘扬,给肃穆的身影平添一分小女儿家的俏皮之意,看得沈初然心里一阵软。
小言未实在是太可了!这个妹妹又软又盐。
被荣升抓住手这才回过神来,安抚的拍了拍她:“怕什么,咱们不过出来玩耍一阵,荣德不至于这件事还来说教你。”
荣升可怜巴巴,那边祺贵人倒是笑了:“侧妃娘娘当真宠而不自知,荣德殿下就连妾身几个都要说教说教,不过咱几个习惯了,低眉顺眼应下就行了,荣升跟着却是需要待在殿下身旁,恐还有其他惩戒。”
好在荣德不常来后院,不然真是什么玩乐都没了,一个个假装沉浸在欣赏中看花作诗。
“可不是吗,姐姐救我。”
荣升都快贴到沈初然身上了,一双大眼眨巴眨巴,被她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真真是夸张又可爱,沈初然无奈笑了笑:“好,说是我要玩的还不行吗。”
“真的!”
“此话当真?”
两人声音一同响起,沈初然看过去,祺贵人稍显不好意思的抚了抚身前的墨发:“这不是少挨说一次更好嘛,妾身在此谢过侧妃了。”
沈初然:……
莫名其妙成了所有人的挡箭牌。
作者有话要说:初然牌挡箭牌,很好使的,强力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