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好看的唇角上扬,扯出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冷笑。
“是吗?那便...让她滚,可别脏了我青玉门的门槛。”
“......是。”
景昀得令便走了,幽迎山下的小院子里,又只剩下了孟娆同清玥两人。
孟娆准备继续练剑,却听那人问她:“孟朝歌,是你母亲吧?怎的就不过问?”
她想起在孟府之时,母亲对她与爹爹的不闻不问,虽说如今爹爹已经离开了她,照例说她应该去亲近母亲,毕竟是血亲,可她不愿,她甚至想大逆不道的告诉清玥,爹爹在的时候,她是个有爹有娘有家之人,爹爹不在了,那个所谓的家与亲人便也不在了。
可她不敢这样答。
“我......”
一时间,她竟觉得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了。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被遮蔽,身周忽的刮起了一阵凛冽寒风,那风刮过她细嫩的脸颊,使得她有些难受。
他说:“你父亲的这一生,便是被你母亲毁了。”
你父亲的这一生,便是被你母亲毁了。
这句话在她耳边回响。她不明白,她对母亲凉薄是因为母亲凉薄爹爹与她,可,清玥先前那个讽刺的笑,还有此时说的这句话,又是因为什么呢?
清玥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留下一句“将方才错的招式练一百遍”便先行离去了。
她望着清玥离去背影,很久没有动作。
额上忽的感到一抹清凉,很快的,她的发上,颊上,衣上,剑上,便都染上了那一片片自茫茫天际扑簌落下的雪花。
下雪了吗?不知为何,她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里却早已溢满了泪。
她举起剑,在漫天翻飞的素白落雪中旋身起舞。
她并没有看到,那边的木门紧闭的屋内,有个人走至窗前,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练完一百遍,抖着满身的白色木然的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