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倒是没恼,而是扭头冲身边的人道:“听到了吗?回去多长点本事,别丢我的脸。”
秋名唯看了他一眼,继续给薄原彻顺气。女人柔软的手轻轻掠过背脊,温暖得让人心安,却也让人…心跳。
于是他咳得更厉害,忙止住她动作,把一切推脱给呛酒:“没事,不小心呛了而已。”
他说完重新拿起酒瓶,这回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狼狈。只是,一瓶烈酒下肚,胃里顿时像起了火,翻江倒海都是难受。
想到秋名唯是为了他才被困在这里,那团火便蔓延到了心里,将他灼烧。
撂下酒瓶,他通红着眼冲贺鸣说:“继续!”
……
一小时后。
秋名唯扶着歪歪倒倒的薄原彻跨出酒吧大门,没走几步,醉醺醺的男人便跌了个踉跄。
秋名唯忙张开手臂把他整个抱住,担忧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我没不舒服……”薄原彻摇头晃到在原地打转,大着舌头问,“我们四不四赢了?”
望着这张醉得不轻的脸,秋名唯想到方才两个男人一瓶接一瓶拼酒的激烈战况。
那可是最烈的洋酒,不少人尝一口就受不了,他竟能面不改色地往嘴里灌,他来之前去换了个不锈钢胃吗?
还是说……
他全靠那句一定带走她的承诺豁出命地喝?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嗯,赢了。”
薄原彻顿时咧开一口大白牙,问她:“我是不是很厉害?”
秋名唯好笑地点头:“嗯,厉害。”
那个叫贺鸣的人喝到最后脸都白了,估计是怕喝死了不划算,终于在撑破极限前认了输。
当时全场震惊。
包括明莎莎,包括那帮见识过他酒量的下属,也包括他自己。
见过能喝的,没见过拼了命喝的。
估计喝到最后全靠一点意念强撑着不倒,入喉的是什么玩意儿根本都不知道了。
秋名唯说不清这一刻是怎样的心情,而这个不省事的醉鬼也不给她时间去细想,忽地抓住她肩膀,被烈酒熏红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凑到她眼前。
男人一双桃花眼蒙着醉意,潋滟撩人,对着她缓声一句:“那你为什么不亲我?”
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挺委屈。
秋名唯看着这个醉鬼,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亲你?”
薄原彻冲她比划:“电影里不都这样,比赛赢了,要搂住胜者的脖子亲一口说你好棒吗?”
他是不是古早电影看多了?还是接过什么爱情剧,入戏太深?
秋名唯当然不会把一个醉鬼的话当真,扶着他继续往停车场走。谁知这人脑子就跟被酒精烧坏了一样,揪着她不肯挪步,表情失望得不行,好像今晚这么多酒都白喝了似的。
“为什么不亲?”他赖在酒吧门口,用眼神无声指责她。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他沾酒,为难的可是她自个儿。秋名唯叹口气,揉揉他狗头,耐着性子哄道:“别闹,我们回去了。”
薄原彻不肯,活脱脱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天!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当妈的都特别容易暴躁,薄原彻要是她儿子,分分钟屁股打肿好吧?
秋名唯给他下最后通牒:“走不走?”
薄原彻委屈地提醒:“还没亲,要亲一下再走。”
“要亲是吧?”秋名唯似笑非笑地问。
没察觉到危险将至,薄原彻点点头,表情郑重其事。
“好。”秋名唯深吸一口气,因他豁出一切保护自己的那点感动也缩了回去,看了眼凑近跟前的漂亮脸孔,她没客气,一拳头打了下去。
预想中的亲亲没出现,却是实打实挨了一拳,薄原彻偏着头,懵逼了。
秋名唯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声冷气地问:“还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