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明莎莎拿着那堆偷拍照找上门来,薄原彻的右眼皮就一直不安地跳个不停。
他已经提前想好对策,应对那些随时都可能被公开的偷拍照会带来的危机。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连累到小唯。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电视台等着做一个专访,一听小唯出了事,扔下一大帮人立刻赶了过去。
见识过明莎莎的无耻,以至于一路上心都高高提起,他将油门一踩到底,冒着驾照被吊销的风险将车速飙到极限,生怕晚了一步就来不及了。
车在酒吧门口停下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发麻。
风风火火闯进去,一眼便见被团团围住的秋名唯,她对面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接着吹了声口哨,说:“十分钟,嗯,还算是条汉子。”
薄原彻大步流星走过去,拽了秋名唯的手把人护在身后,视线扫过明莎莎和贺鸣,眼底戾气横生:“少废话!有什么冲我来,为难她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话贺鸣同意,便让酒保开瓶,指着桌台上一大堆的酒,说:“不为难她,我们俩来拼酒,拼赢了人就让你带走,输了……”
他说到一半,明莎莎飞快地插话:“输了就立马跟这女人断了!”
薄原彻猛地抬眼看向她。
被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刺痛,明莎莎气恼道,“怎么了?舍不得吗?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薄原彻懒得搭理她,这种人渣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他重新转向贺鸣:“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贺鸣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勾唇一笑,把酒杯推过去:“那就别废话,喝吧。”
薄原彻定了定神,一口应下:“行,我们来比,但输了别赖账。”
贺鸣仰头大笑:“放心,我不是明莎莎。”
明莎莎气得跺脚:“贺鸣!”
知道明莎莎是那副德性还帮她撑腰,这人不过一丘之貉。
薄原彻不相信这人说的话,可此刻荒唐的局面本就因他而起,小唯被困在这里,就是明知是圈套也只能闭着眼睛跳了。
他伸手去接酒,被秋名唯按住。
想到他惨不忍睹的酒量,她皱皱眉,转而跟贺鸣打商量,“既然他是我罩的,这酒不如我替他。”
贺鸣笑了声,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欣赏,却是摇头,拒绝她的主动请战:“我不欺负女人。”
“欺负?”秋名唯轻笑,“你未免太小瞧了女人。”
贺鸣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语气轻蔑:“不是我瞧不起女人,而是你们没有让我瞧得起的资本。”
秋名唯冷笑:“你的自大也让我瞧不起。”
贺鸣不以为然:“要真有本事,你大可以凭实力让我改变这一想法,不过今天,我的对手不是你,是他。”
秋名唯还想说什么,薄原彻轻轻拿开她覆在手背上的那只手,破釜沉舟道:“放心,就算喝死在这儿,我也会带你走。”
听了这话,贺鸣不由讥讽:“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会在你喝死前就分出胜负。”
一阵哄笑。
薄原彻沉着脸:“既然这么能耐,那就别嘴炮了,赶紧喝。”
贺鸣轻哼了声,不紧不慢拿起了酒瓶:“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谁是嘴炮。”
他仰头便喝,那么烈的酒,竟是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一下。
明莎莎瞅了眼薄原彻,暗笑,贺鸣可是出了名的好酒量,跟他比?纯属找虐!
放下空酒瓶,贺鸣冲薄原彻抬抬下巴:“该你了。”
薄原彻深吸一口气,抓起酒瓶,闭着眼睛干了。
他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第一口就被呛个猝不及防,偏头猛地咳起来。
贺鸣的人幸灾乐祸地笑了,纷纷嘲讽:
“行不行啊?这才第一口!”
“就这?还妄图跟咱们鸣哥比,真是不自量力!”
“嘁!说别人嘴炮,自己才是吧?”
一片讥讽声中,秋名唯伸手替薄原彻拍了拍背,抬眸冷冷看着那帮人:“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会喝酒并不能证明有多大能耐,一个人是有多废物才会因为这点事沾沾自喜?”
这话让一帮人愤然,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喝酒泡妞,还真没拿得出手的本事,顿时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