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之一双温润的墨瞳宛若被乌云覆盖,一字一句继续说道。
“说完了?”
齐王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棋子是用上好的玉石做成,在他手中折射着清润的光芒。
“长乐是我的侄女,我怎么会对她下手……但,翊之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下合谋的事情吗?”
齐王含笑着看了一眼秦翊之。
他在要挟他。
秦翊之阴鸷地盯着他手中的棋子,没有接话。
他已经做过一次伤害杳杳的事情了。
也并不想重蹈覆辙。
“看来还是没有想好啊。”
齐王放下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笑,“翊之,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别太久,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
……
一晃已经过去两日。
司矍两日统共就睡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怎么吃饭,得了皇上的允许,带着御林军的一小队人马四处搜寻着公主的下落。
沈皖也急得不行,带着军营里面的人整日去寻傅知微到底是被何人绑了去。
京城这几日常常可见身着铠甲的士兵,整个京城都笼罩着不安,但是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他们在找一个白衣女子。
事情终于有了些许眉目。
有百姓回忆说,那日傍晚似乎看到屋顶上闪过几道黑影,其中一人架着一白衣女子,是朝着铁杵山的方向去的。
铁杵山的地势易守难攻,此前沈皖就多有怀疑,带了几队人马进去打探消息,只能发现是普通的流寇,没有证据将这些流寇和户部尚书一党扯上关系。
这些流寇也好生厉害,折了她手下不少的人。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是被这些不入流的流寇给绑了,震怒,下旨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些目无尊法的流寇一并铲除,再无翻身之地。
谢升平近几日也沉默寡言许多。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铁杵山毗邻京城东郊,只要给她些日子,还有沈皖在军营里的关系,再加上皇上的默许,她是能够查到些证据的。
户部尚书在朝中积威多年,不能光凭一个子虚乌有的猜测就给他扣帽子,倘若皇上真的这样做,也只会寒了其他忠臣的心。
但如果长乐公主的失踪和铁杵山有关,势必给了朝廷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去铲除铁杵山上所谓的流寇。
这样将自己毫不顾忌地暴露在朝堂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碍于为长乐的闺誉考虑,皇上不愿意将这件事情闹大,仅有少数一些人知道长乐公主失踪这件事,宫里面知情的宫婢也被一一锁住口风,只是对外宣称长乐公主前些日子去相了国寺斋戒。
朝堂的风向一变,开始筹谋着剿匪的事情,名头是这几日皇宫里失窃的不少珍宝,还有京城军营里的不少失踪的士兵,调查出来都与铁杵山上的流寇有关。
铁杵山入山出是一处险峻的隘口,山上的道路狭窄,旁边又紧挨着峭壁,流寇的本营建在山顶,呈现居高临下之势,视野宽广,背后又靠着连绵的崇山峻岭,山顶上雄鹰盘旋,山内时常有猛兽出没。
拿下这群流寇,纵使有万千精兵,也不是一件易事。
皇上私底下命司矍带了一队精锐去流寇的本营里面寻公主,沈皖也执意要另带一队士兵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人知道铁杵山确切的地形,也没有人知道傅知微被关押在了何处,剿匪和营救一事紧锣密鼓地进行,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事情的进展却很慢很慢。
京城开始刮起了大风,生生将酷暑吹散了几分。
谢升平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书信。
里面是铁杵山完整的地形图,还有流寇所建造的堡垒里详尽的构造,机关以及室内布局。
俨然像是内部人员的手笔。
谢升平不敢怠慢,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而后派人去铁杵山周边打探了消息,发现与地形图所描述的别无二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情节要处理好多事情,所以现在都没有让男女主见面
但其实这个情节的主角应该是男二和女主,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跳过
他们之间需要一次了结,这算是过渡情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