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瞠目结舌,不晓得如何解释。他爹睡棺材确有其事,升官发财,升棺发财,算命的说爹爹若想高升,每日打开棺材板,等丁忧后回到京城,定能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现在说的不是他爹的事而是他,娘亲对他的误会很大。
“娘,您听我解释。”
徐达很是头疼,这会儿留下他娘一人审问他,徐达不好脱身,心里希望林月纱赶紧回来给他作证。
“解释什么,你打扮成这样就是不想被认出来!”
徐夫人听到此更加暴怒,从袖兜掏出个帕子,踮脚往徐达的脸上一抹,而后在鼻尖闻了闻,这一闻更是不得了,她瞪大眼睛问,“你竟然偷了娘的香粉?”
这香粉一小盒二百两银子,是京城老字号里粉质最好的,她平日舍不得用,竟然被儿子一起全抹脸上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心疼啊!
“娘……”
徐达脸上挂不住,今儿是他第一次来文君楼,是为办事,并不是他娘想的那样,他对男子没有兴趣。
“啊呸!”
徐夫人让人出去,好歹给儿子留脸面,而后怒道,“你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德行,装扮的不男不女的,你对男子没兴趣又不肯成亲,让我这个当娘的操碎心,那你对谁有兴趣,宫里的太监吗?”
徐夫人一顿连珠炮下来,说的徐达毫无招架之力,这下娘亲对自己的误解越来越深。
”娘,您听我说。“
徐达正了正面色,必须得过眼前这一关。
“行了,你别找借口了,还怪累的,你不就想辩解说自己来文君楼是办差,这里能有什么差事?”
徐夫人恨铁不成钢,又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徐达:……
他说一句他娘用十句回怼,而救场的证人又迟迟不肯出现,他完了。
“男子汉大丈夫,行的正坐得端,娘以前怎么教你的?就算你被抛弃,你也给我挺直腰板,跑到文君楼买醉,自甘堕落,这算什么事啊?”
徐夫人捶了徐达几下,当即果断地道,“这个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娘看你就别干了,娘现在就回家收拾行囊,带你回乡找你爹爹。”
做官有什么好,嘴边一块肥肉看得见吃不着,人家是堂堂的洛王,皇亲国戚,要什么要的美男子没有。
徐达:……
他娘不仅误会他好男风,还误会他和洛王有染,这……
母子俩在房内好一顿掰扯,林月纱已经跟着于公子出了文君楼。
眼下是个好机会,林月纱本想回去找徐达一起,然而徐夫人大闹文君楼胡搅蛮缠,她回去需要时间解释,再回来找于公子,人就不见了。
林月纱只得花铜板找人给徐达送信,自己孤军奋战,跟在于公子身后。
天一黑,太平坊又喧嚣起来,南来的北往的,都到此地逛街看热闹,长街两侧每个几米挂着一个硕大的彩灯,照如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