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内饮酒和美人共处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去找于公子。
林月纱还算有那么一点经验,她主动请缨,而且她年岁不大又是生面孔,不怕被人认出来。
“表哥,我去如厕。”
林月纱找个借口溜出门,正犹豫要去哪里找人。
文君楼很大,来的人都在单独的房间,到处是丝竹之声,她不好每个房间看一遍。
突然,楼下传来骚乱声。
林月纱推开窗户往下看,这一看就愣住了。
楼下那人是她今日见过的徐家管事徐伯,他旁边还跟着个蒙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夫人,二人一前一后,直奔文君楼。
“夫人,您还是别去了。”
徐伯没想到弄巧成拙,这会儿冷汗涔涔,想劝说自家夫人,无论如何不能闹开,公子也要脸面的。
都怪徐三,非要回府禀报,说公子来了文君楼享乐,这下可好,公子断袖之癖被板上钉钉了。
“什么不去,他敢断袖,我就不能去抓他?”
徐夫人先是哭哭啼啼,而后又决定蒙面来抓人,把徐达抓回去严刑拷打。
都来文君楼这等地方,比和洛王厮混还丢人,听说洛王没去,把人赶下马车了,难道是儿子被一脚踹开想不开,所以开文君楼泄愤,这个孽子,混账东西!
徐夫人气得心肝疼,就要冲进去。
徐伯阻拦,徐夫人怒道:“这里可不仅仅能接待男子,还能接待女子,我有银子还能把我撵出去不成?”
徐夫人气势汹汹上楼,林月纱听了个清楚明白。
不好,听这意思,误会大了!
徐夫人冲进来以后,挨个门找人,林月纱想通风报信让徐达躲避,突然发现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影,那人匆忙地下楼。
是于公子,他出来了!
“阿弥陀佛,徐兄弟自求多福吧。”
林月纱快步下楼,以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跟上于子澄。
“砰……“
徐夫人一层一层找人,闹的动静很大,她大力推开门,看到房内的一幕,差点晕死过去。
两个穿着白纱的小公子跳舞,徐达坐在主位观看,他不是找了一人,而是两个,两个男子!
徐家的香火,在今日彻底的断了!
“娘,您怎么来了?”
徐达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惊诧到说不出话来,他娘一向彪悍,能找来此地他不意外,可是娘怎么知道他来文君楼了?
“你说我咋知道的,你还有脸问?”
徐夫人气得扶着墙才能站稳,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大好的男儿,偏生要喜欢男子,竟然找两个作陪,堕落至此,这是她的儿子吗?
“你爹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
徐夫人伤心欲绝,指着徐达道。
“娘,我爹爹还活着呢。”
这般说话太过晦气,徐达据理力争,他爹爹不过是因为祖父亡故,跑到祖坟说是要守灵三年,如今已经有两年多未归。
“放屁,你当我不知道你爹天天睡棺材里呢?”
为了守灵,跑到祖坟自己睡一具棺材,这父子俩一个精神不好,一个更绝,断袖之癖,她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