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郎中的偏执,林月纱简直无语了。
她缓和了下,冷静地道:“秦郎中,你我有仇,是你单方面的假想,我为啥要仇视你一个手下败将?”
打赌两次,一次和秦郎中,一次和济世堂,对方惨败,林月纱一个胜利者,收到银子就可,不至于敌视。
“你……”
秦郎中磕巴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输给一个黄毛丫头,绝对是他永远的痛,前几日被赌输了的百姓胖揍一顿,他现在还没好利索。
听到儿子的死讯,秦郎中崩溃了。
“什么你啊我的,我得知道事情的经过。”
林月纱懒得搭理秦郎中,转头问萧祁小声地道,“大哥,你啥时候回书院的?”
这个问题很重要,今日萧祁借口家中有事,到底去哪里了。
“我去书会淘换了几本书,这样能给家里省一些银子。”
按照自己之前的计划,萧祁声音有些心虚,所以,他才破天荒地撒谎了。
他看书入迷,发觉光线不对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萧祁回到书院,走到门口就听说出了人命官司,还和他有关,所以他也是刚到衙门,还不清楚事情经过。
林月纱一脸黑线,果然如此,继兄就是个憨憨啊!
“秦郎中,节哀。”
长青书院的先生见此,连忙打圆场,事情在水落石出以前,不要断言凶手是谁。
白大人坐在堂上,看着堂下几人的口舌官司,默不作声。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仵作匆忙来到堂前,小声地对白大人说了几句。
在林月纱送的吃食中,有几样菜色都是没毒的,但是其中的冷吃兔,里面含了剧毒,他只用一块兔肉喂狗,够吃下去没多久,吐血浑身抽搐,和秦公子死状一致。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
秦郎中听见仵作的话,非要让林月纱偿命,这个黑心肝的死丫头啊,害死他儿子!
“笑话,我送我大哥的吃食,你儿子是怎么吃到的?”
林月纱讽刺地勾唇,心里狐疑,冷吃兔肯定没有毒,她分了一半带给麻子脸作为下酒菜,二人都吃过了。
如果是在家里被人下毒,不可能她和麻子脸没事。
吃食是在中途分的,而且只经过自己的手,白茶想要上手,林月纱没让,自己亲力亲为。
也就是说,就算有人下毒,也是吃食被拿到书院以后的事。
“许是你要杀你那继兄,所以……”
秦郎中拼命地想理由,觉得萧祁应该死,而自己儿子成了替死鬼。
这一家子,都不是一个姓,又不是亲大哥,没准中间有什么龃龉也说不定。
“真是个大笑话,我杀人不在家里,还偏生跑书院送吃食投毒,你觉得可能吗?”
林月纱懒得搭理秦郎中,问绿豆眼的一个关系不错的同窗,“敢问这位公子,秦公子在吃食上可有喜好?”
来人和秦公子住隔壁,平日关系也算可以,他回道,“他嗜辣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