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必在意细节,反正没人认得你。”
齐衡没任何心理负担,反而乐在其中。
二人戴着面具,就算不戴,对于伙计来说,他们是陌生人。
出门在外,不得不谨慎一些,谁晓得伙计是不是卫家的探子。
“行,就你有理。”
林月纱扶着腰,走路开始缓慢下来。
“娘子,怎么了?”
齐衡见此,一脸紧张,以为林月纱哪里不舒服。
“什么怎么了,你和外人言,说我有孕在身,我不得配合你?”
林月纱摸了摸肚子,她现在很饿。
齐衡被怼得哑口无言,不过他脑子活,反应迅速,拉着林月纱的手,夫妻俩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我娘子有身孕,我得扶着她走。”
引起路人注意,齐衡好脾气地和人解释。
一个壮汉路过,被齐衡挡住去路,怒道,“谁家妇人不生娃,生娃和母鸡下蛋一样,至于当宝贝疙瘩护着?”
“我家娘子宝贝,我乐意,干你屁事!”
壮汉出言不逊,被齐衡教育,“女子生产是一道鬼门关,作为夫君当然得疼爱娘子,没本事的废物才会说酸话,把枕边人比作母鸡,娃比作鸡蛋,那你是啥,每日早上打鸣的大公鸡?”
齐衡痛快了嘴,不等壮汉找到词反击,立刻带着林月纱离开,壮汉因为吵架没发挥好,留在原地生闷气。
从城里到海边有一段路,二人到了村里,已经到傍晚时分。
村里家家户户升起炊烟,飘来饭菜的香味。
几个小娃赶海归来,林月纱看到他们提着木桶,放着一桶生蚝,旁边还有花蚬子,她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听闻应城的生蚝,不仅鲜美,而且带着淡淡的甜味,只需要清蒸就很美味。
当地生蚝太多,小娃们图个乐呵,靠海吃海,对这些不新鲜。
“卖给我好不好?”
林月纱掏出一把铜板,和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子谈价钱。
“只要两个铜板就好,这些不值钱。”
小子收了林月纱两个铜板,剩下的如数退回。
林月纱没有硬塞,把自己沿途买的糖果拿出来,分给几个赶海的小娃子。
“姐姐,你想在海边露宿吗?”
小子名叫二毛,祖辈生活在小渔村,对周边很是熟悉。
村里家家户户人口多,有空屋子的少,他邀请齐衡和林月纱二人去家里做客,挤一挤也能糊弄一晚。
“云朵姐姐,我想到了,村里鲁木匠家有空房。”
鲁木匠家里三四间房,他只住一间,其余房子空出来。
不过,那人沉默寡言,和村人几乎无交流,整日躲避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敲打。
“鲁木匠是好人。”
一个小丫头站出来,对二毛的话不认同。
鲁木匠曾经给过她糖,而且还喂了村长家的狗,若是坏人,早把乱跑的狗下锅炖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