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薄昼只是想报恩,又不是真的喜欢她,怎么可能对她表现出什么炽热的感情。
只是她最近感觉,顾西月对她的敌意日渐增长,现在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她要是再和薄昼睡在同一间屋子里,就照顾西月那个脾气,哪天无声无息的了结了她也不一定。
算了,保命要紧。
薄昼没想那么多,只当辛亚嘴碎,什么不靠谱的话都敢往出说。
不过既然辛亚这么说了,那她就算再担心辛亚的身体,也不可能让辛亚住在她的房间里了。
薄昼没再说话,转身想离开厨房。
辛亚叫她,“你干什么去?”
薄昼瞪了辛亚一眼,“去帮你打扫客房。”
辛亚笑了一下,薄昼从小就这样,遇事从来都是一码归一码,即使再生气,该干的事情她都会一件不落的干完。
辛亚看了一眼薄昼手里的打蛋器,不舍的说:“薄昼,要不你把打蛋器给我留下吧,你又不做蛋糕,放在你那里也是浪费。”
薄昼头都没回,“呵呵。”
想要打蛋器,门都没有,她已经损失了一个顾西月了,绝对不能再损失一个打蛋器了。
薄昼心里有气,走出厨房的时候,看都没看那几个偷听的同事。
钟宜心本来以为要挨骂,一看薄昼直接无视了她们,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程昔昔问钟宜心,“你怕薄昼干什么?”
钟宜心回答程昔昔,“老婆,我问你啊,假如你是薄昼,这个时候想找人出气,你会找谁?”
程昔昔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如果她是薄昼,想找人出气,肯定不会找顾西月,她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讨好顾西月还来不及呢,根本不敢跟顾西月闹脾气。
辛亚也不行,虽说辛亚胆大包天,居然敢觊觎她妈妈,但辛亚怎么说也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感情深厚,她根本舍不得骂。
最后,能用来出气的,似乎就只有隔着墙壁偷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群“好同事”了。
想到这,程昔昔瞬间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就宁瑟一个人不怕,她到底是办事处的主事人,不管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没人敢明着骂她。
宁瑟见八卦看得差不多了,便叫程昔昔和钟宜心去一楼大厅值班。
程昔昔点点头,领着钟宜心往一楼大厅走。
到一楼大厅的时候,程昔昔发现顾西月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
程昔昔问顾西月,“你今天怎么过来值班了?没去帮鬼楼巡逻?”
顾西月摇摇头,回答程昔昔,“没心情。”
钟宜心做到办公桌前,拿出教材,开始期末复习。
复习了没几分钟,她突然感觉有些饿,便问程昔昔和顾西月,“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顾西月情伤未愈,已经好久没下厨了,薄昼还不会做饭,办事处里除了泡面,就只有辛亚做的蛋糕。
她倒不是不喜欢吃辛亚做的蛋糕,只是连吃一个星期蛋糕,难免有点腻,她现在急需一桌菜,来慰藉她那苦了好久的肠胃。
程昔昔回答钟宜心,“好啊。”
顾西月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没兴趣。”
今天是薄昼跟辛亚表白的日子,至此之后,一切尘埃落定,她再也没有和薄昼在一起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点,顾西月就惆怅的想要自我了断。
程昔昔和钟宜心对视了一眼,她们刚才听完八卦就过去了,完全忘记把八卦内容告诉顾西月了。
程昔昔抿嘴笑了一下,问钟宜心,“这薄昼也挺可怜的啊,是吧?”
钟宜心瞬间反应了过来,“是啊,太可怜了。”
顾西月本就心乱如麻,听到薄昼的名字,心里更是烦躁的厉害,她起身想离开,不想听程昔昔和钟宜心八卦告白的细节。
程昔昔看着顾西月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你说辛亚不喜欢薄昼也就算了,居然喜欢薄昼的妈妈,要是我,肯定受不了这种刺激。”
顾西月听到程昔昔的话,突然停住了脚步。
程昔昔说什么?辛亚不喜欢薄昼,而是喜欢薄昼的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西月转身,问程昔昔,“到底怎么了?”
程昔昔懒得说,抬了一下下巴,支使钟宜心,“来,宜心,给顾西月实况转播一下。”
钟宜心来了精神,把薄昼跟辛亚告白的过程,事无巨细的跟顾西月讲述了一遍。
为了更好的表现薄昼当时气急败坏的程度,钟宜心学着薄昼的语气,怒吼了一声,“辛亚,你太过分了,我把你当初恋,你竟然想当我后妈。”
听完钟宜心的描述,顾西月瞬间阴转晴,她本以为,她近一百年,都会因求而不得而郁郁寡欢,没想到这才哀伤了几个小时,事态就自行转变成了这个样子。
顾西月心情舒畅的厉害,她接过最开始的话头,问程昔昔和钟宜心,“我们去吃什么?海鲜大餐吧,我请客。”
程昔昔和钟宜心振臂欢呼。
钟宜心挑眉,对程昔昔说:“老婆,看到没有,这就是偷听的好处,要不然,就以薄昼的性格,肯定觉得这件事情丢人,死活都不会往出说的。”
程昔昔点了点头。
顾西月要是真因为这种乌龙郁闷个几百年,那可真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