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恨我,打我就好了,提薄昼干什么,我和她又不熟。”
顾西月面不改色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新的茶杯,“而且,一位新神的诞生,意味着一位旧神的死去,你和我都属于旧神,从本质上说,薄昼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北松定定的望着顾西月,并不相信顾西月的鬼话。
顾西月把茶杯放到北松面前,拿起茶壶,重新给北松倒了一杯茶水,“所以,请你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薄昼的身上,我和薄昼,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北松勾了一下唇角,并没有戳穿顾西月的谎言。
一年以前,北松得到了一个与顾西月有关的消息。
消息称,顾西月擅自将新神的人选,由鬼楼的一位工作人员,更改为了薄昼。
如果顾西月和薄昼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她为什么要废这么大的力气,帮薄昼逆天改命呢?
顾西月的审美,更是几万年如一日的单一,而薄昼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都完全符合顾西月的择偶标准。
从以上两点,不难猜出,顾西月肯帮薄昼逆天改命,多半是因为顾西月喜欢薄昼。
当然,以上都是猜测,并不能说明什么。
北松之所以敢肯定顾西月喜欢薄昼,主要是因为钟宜心那个消息贩子,刚刚将顾西月喜欢薄昼这个消息,高价卖给了她。
想到这,北松不由的一阵肉疼。
一条无关紧要的消息,钟宜心那个消息贩子,竟然狮子大开口,讹了她五百万,简直太卑鄙了。
顾西月问北松,“说吧,这么急着找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北松扶了一下眼镜,对顾西月说:“哈东区那边,接连出现了几起恶鬼伤人事件,经调查,这几起恶性伤人事件,都是由同一恶鬼所为。”
北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肯定又是想让她出面,把那个恶鬼解决掉。
顾西月没有搭腔,她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北松,想用冷漠的态度,堵上北松的嘴。
北松没管顾西月的态度,继续介绍这起案件的情况,“这次的恶鬼伤人事件,跟以往不同,这个恶鬼的手段残暴,每次作案以后,逃脱的都非常迅速,鬼楼那边怀疑,是团体作案,而且不排除有高人在背后操纵恶鬼犯罪的可能性。”
顾西月嗤笑了一声。
北松皱眉,问顾西月,“你笑什么?”
顾西月撇了撇嘴,“我一直以为,警察抓小偷,只是人类玩的游戏呢,没想到,鬼楼也喜欢玩这套。”
笑够了,顾西月话锋一转,抬眼质问北松,“而且,鬼楼有什么资格去追捕恶鬼?谁给她的权力?鬼楼那位,是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吗?”
鬼楼刚成立的时候,只是一个普通的管理机构,日常工作无非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例如给新鬼登记,给老鬼发放生活费之类的。
没想到,这几年,鬼楼的野心膨胀了起来,竟然像人类的警察局那样,制定了法规,开始维持鬼界的秩序。
北松叹了一口气,问顾西月,“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
顾西月愣了一下,反问北松,“你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吗?”
“满意啊。”
北松点了点头,回答顾西月,“出事了,有鬼楼那边顶着,缺钱了,有杂货铺这边出钱,这么安逸的日子,我当然满意了。”
其实,让北松满意的地方,还有另外一点。
她是神,拥有无尽的寿命,可一个人活得久了,难免无聊,鬼楼那位虽然以囚禁的名义,把众神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了哈尔滨这座城市,可这无形之中,也给了众神之间交流的机会。
独自一人,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想八卦一下都找不到人。
所以,不能八卦的神生,一点也不值得留恋。
顾西月冷着一张脸,对北松说:“我不需要安逸。”
虽说出事了有鬼楼顶着,缺钱了有杂货铺出钱,可换个角度想,鬼楼的保护,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武力压制罢了,而杂货铺的援助,也不过是一种变相的经济压制。
现在的生活,说好听点,是安逸,说不好听了,就是寄人篱下。
顾西月不管北松怎么想,反正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她是过够了。
北松问顾西月,“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顾西月回答北松,“自由,极致的自由。”
北松一愣,神情有些惊讶,她猜测过很多答案,却没想到,顾西月真正想要的,竟然是自由。
“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我说的再多,你也不会理解我的。”
顾西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始跟北松讨论正事,“我可以去帮鬼楼解决那个恶鬼,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听了顾西月的话,北松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那个恶鬼身上。
北松问顾西月,“你的条件,是和钱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