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死不改口,“摄政王想多了,你我兄弟之间应当坦诚相待,三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坦诚吗?”楚琅缓缓起身,走?到了地上跪着的两人?面前,“无缘无故消失的密卷,猝不及防泄露的机要,与你们毫无关系吗?”
楚樱坐不住了,跟着起身,大声道:“即便?楚衡一时色迷心窍,占了摄政王的人?,但左右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莫要因此伤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和气!”
楚琅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冰凉:“和气?是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的和气,还是时时刻刻想要取本王而?代之的和气?”
这番话说得相当严重了,在场的诸位心下都一咯噔,难道继昨日杀了安王后,今日齐王也要重蹈复撤了?
楚樱不敢再说话,怕越说越火上浇油,只?好直直地坐了回去,将希望全部?寄托到了太皇太后身上。
即便?楚琅心中?再怎么不待见太皇太后,也不得不顾及她?老人?家,有太皇太后坐镇,她?不信楚琅敢就这么杀了楚衡。
但苏语怜却隐隐有种直觉,楚琅做得出来。在他眼中?,杀安王或者齐王、北王,都没有任何区别。
“哀家瞧着,齐王的确很喜欢这位辛莲姑娘。”清甜平静的声音蓦地打?破了紧绷的气氛,“按理说,今日太皇太后坐镇,轮不上哀家说话。不过,哀家想起了先皇在世时,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先皇在天之灵,能瞧见齐王有了心爱的女子,想必也会?很欣慰吧。”
她?一边说,一边以衣袖轻轻拭了拭眼角,面容憔悴哀伤,却依旧遮掩不住美貌,显得更为楚楚动人?。
对不起了楚晔,又将你拉了出来做挡箭牌,你别怪我。
楚衡诧异地抬起了头看向她?,方才还要逼他到死路的人?,竟然又替他说话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楚琅也侧过了身子,浓如沉沉夜色的眸子盯着她?,仔仔细细研究了片刻,身形一动,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皇嫂说的是。”他竟直接卖了苏语怜这个人?情,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了太皇太后,“不知?母后怎么想呢?”
太皇太后到底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之人?,早已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她?心里清楚得很,楚琅想要的回答到底是什么。
她?疲惫地挥了挥手,“此事,衡儿委实做得很不妥当,年后,收拾收拾回你自己的封地罢,别在宫中?搅弄了。”
直到太皇太后以身子不舒服为理由摆驾回宫后,楚衡才彻底回过神来,楚琅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他揽着辛莲坐在宴席中?,在座的诸位都不敢再和他说话,各自默默地进膳。
这场晚宴结束之前,楚琅不咸不淡地加了一条,五年内,未经传召,齐王不得踏入京城半步,更不得在宫中?过夜,以防乱了宫中?的规矩。
楚衡明?知?他是故意借机压他,却一个字不敢反驳,低眉顺眼地认了。
而?苏语怜,晚宴时未吃几口,散了场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未央宫,命御膳房做了几道小食,美滋滋地吃光了。
一时的口腹之欲倒是得到了满足,可夜里就撑得有些难受了,躺在那张宽大奢华的凤榻上,久久不能入睡。
睡不着,她?便?在心中?复盘今晚宴会?上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总算是有一些困意了,正准备打?个哈欠,闭上眼眸入睡,便?听到了极其轻微的一声响动。
她?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可寑殿内实在是太暗了些,透过重重帷幔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出现在了窗户边。
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极力忍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尖叫。未央宫重重把守,怎么会?叫一个刺客悄无声息地进来了?
她?害怕得牙齿都要打?颤,只?好微微张开了牙齿,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缓慢地起身,溜下了床,准备离那刺客更远一些再出声呼救,拖延一点时间。
但她?完全没预料到的是,在她?下了床的那一瞬间,那黑影一动,瞬间便?移到了她?身前,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肢,将她?重新按回了床上。
“”啊——她?的尖叫被一只?冰冰凉凉的大手堵在了喉咙里,随后一股裹挟着浓醇酒香的熟悉气味扑面而?来,她?吊到嗓子眼的那颗心一下子重重地落下了。
“嘘——这么晚了,皇嫂要去哪里呢?”那低低沉沉的嗓音竟然含着浅笑,有着不易察觉的朦胧醉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将会有一个大——大飞跃,骗你们是小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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