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因着崔肆意的事情,薛景恒耽误了不?少衙门里的公务,崔肆意还想着估计会?像去年年末那样常常见不?到他了,没想到到了月底,他竟然说要带自己去小?汤山的庄子上住两日。
崔肆意欣喜又犹疑:“真?的不?会?耽误你的公务吗?”
薛景恒揉揉她的小?脑袋:“不?会?,最?近找我办事的人有?些多,又不?好直接拒绝,倒不?如?出去避一避。”
有?了他这句话,崔肆意兴奋地收拾衣物。
未几,两人上了马车,一路向南。
外面的风景匆匆变换,京郊的植物比城内更?为繁茂。
虽是夏日,马车里有?厚厚的冰块镇着,倒不?觉得燥热。
到了庄子门口,薛景恒牵着她的手下来。
只见门口早有?二十来个丫鬟仆妇侍立等候,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两鬓有?些许银丝,见到他们似乎很是欢喜,一边细细打量两人,一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奴婢见过二公子,见过郡主。”
薛景恒见到那人明显愣了一下,冷淡道:“杜嬷嬷。”
闻言,杜嬷嬷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想不?到二公子如?今都长这么大了,这是郡主吧,听说二公子去年成?了亲,想来二夫人在天上也可以放心?了。”
原来是在薛景恒母亲姜氏身边服侍过的人,难怪看?着对薛景恒感情很深的样子,可薛景恒怎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说也是在自己母亲身边服侍过的旧人。
崔肆意本想和杜嬷嬷说两句,没想到被?薛景恒径直拉了进去。
“怎么了?她从前得罪过你?”
薛景恒将头扭向一旁:“没有?。”
崔肆意凝眉:“那你为何……”
薛景恒:“不?想理。”
简单明了的回答,倒是绝了崔肆意再问的心?思。
反正薛景恒有?时候就?像个别扭的孩子,他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那就?不?理,你只要理我就?行,别的女人,不?管老的少的,统统不?理最?好!”
崔肆意纤细的手臂抱着他的窄腰,脸蛋紧紧贴在他的胸膛。
薛景恒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自己的心?情又莫名好了些,牵着她的手,到主院的卧房整理东西。
一切收拾妥当后,崔肆意细细打量起庄子。
虽是比不?得薛府精致,但也算别有?一番味道,而且庄子位于半山腰上,四周又有?茂密的丛林掩映,比京城不?知凉快多少,屋里根本不?用放冰。
许是杜嬷嬷也看?出了薛景恒的心?思,直到晚膳时都没再出现?。
晚膳后,薛景恒带着崔肆意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到了后院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有?一池温泉,泉水清绿,雾气腾腾。
崔肆意绽笑?:“这是晚到的生辰礼物?”
薛景恒颔首:“也算是吧,温泉有?利于解暑,对你身体?也好。”
崔肆意瞥他一眼。
薛景恒忙道:“你泡吧,我带了一些公文,一会?儿去书房看?。”
说着,就?向走廊走去。
崔肆意没有?深究,由茴香和芸豆伺候着,卸去发饰,褪下衣裙,只着一件碧色轻薄纱衣,赤着脚,走进了池子。
沾了水的纱衣,立时浮在水面上。
她索性一同脱掉,放在了池旁的置物架上。
泉水温暖,浸润四肢百骸,舒服得直让人扬起脖颈,眯了眼睛。
冰肌玉肤,凹凸有?致,与水面交接处沟壑尽显,再配上那张雾气掩映下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庞,任谁看?了,也要挪不?开眼睛。
眼瞧着就?要转弯,偏薛景恒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让他今日带来的公文都白费,一盏茶的时间,只看?了两页。
月上柳梢,促织轻鸣。
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准备再翻看?几本。
只听叩门声响起,柳腰花态的女子盈盈走来。
“薛景恒,我泡好了。”
崔肆意换了一件素白纱绣裙,简单挽起的单螺髻上没有?一丝装饰,脸上的脂粉尽数洗去,在烛光下更?显清透动人。
“要吃荔枝吗?”
“不?必,你吃吧。”
书案边的男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崔肆意体?谅他辛苦,亲手剥了两个,用碟子装住,给他送了过去。
谁知刚刚走到案边,就?被?他掐着腰肢,抱到了案上。
崔肆意见他眼里火光跳跃,鼻息不?稳,显然是已经动情,忙自证清白道:“这可不?是我招你的!”
“无心?撩人,最?为致命……”
说话间,男子已将她压到案上,想要品尝她口中荔枝清甜。
崔肆意起了玩心?,来回躲闪,偏不?让他得逞。
玩闹间,案上的人早已发髻凌乱,香肩半露,眼中似有?融融秋水,倒映其中,直看?得人心?头砰砰乱跳,两颊更?是不?知何时染了一抹嫣红,娇嫋不?胜,吐气连连,只待人采摘。
真?可谓,娉娉袅袅,晕娇黄,玉色轻明。
此情此景,是个男子都难以把持,更?何况身下之?人还是他的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