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不敢相信,急忙写:【你看了谁和谁交.欢?】
林简竹体谅对方是个没接触过网络的老年人,于是解释:【不认识,在网上。】
宁折仍然感到匪夷所思,他几乎无法想象林简竹这样的人会在他人双修时在一旁观摩,而且看的还是这么粗暴且玩法花样如此令人难以启齿的交.欢,心里下意识给他找了不得已的理由。
于是他继续追问:【你是被迫看的还是主动看的?】
然而作为穿越前就是社恐青年的林简竹,他即便没有刻意了解这方面的内容,也会被网络上繁杂碎片化的信息所侵染,不可能一点都不懂。
更何况他在自己青春期时为了确认性向,也看了不少片子。
但是,眼前的人认识不过两日,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对方解释,也并不想向他剖析自己的心理,于是强行转移话题写:【主动,为了了解一些事情看的,谷域主这个人你怎么看?】
宁折听出了林简竹话语中的掩饰,出于尊重,他没有追根问底,而是顺着他的话写:【垃圾人渣,和我烧死的那堆魔界疯子一路货色。】
暖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一个包裹着白布的女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她一进入,就连忙将门轻轻合上,仿佛是在躲避着谁。
接着这个女人就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宁折走向门口,把女人翻了过来,发现她就是谷域主宴请宾客时带领他们落座的沈涵,但是她此时早就不复当初的端庄秀美。
她的一个眼眶中空荡荡的,内里血肉模糊,显然是被人挖出了眼球,此刻正在不停地向外流淌着鲜血,包裹住她全身的白布也在慢慢渗出鲜血。
宁折推测沈涵是逃出来的,而她在身上包裹的白布则是为了避免鲜血滴落地面,留下痕迹。
她睁着仅剩的那只眼睛,眼底还留存着无比想要活下去的希望和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眼角却控制不住流下了一滴混着血的泪,宁折觉得这一刻她的面容竟然比当初见她第一面时要美得多。
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沈涵的神情转变成了哀求,但是她没有开口,只是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叫人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
宁折冷着脸,拎起包裹着她的白布,一路把她提到暖室的巨大浴池边,暖室的浴池离门口最远,且池中水恒温,水面之上雾霭漫漫,叫人一切都看不分明。
他没有将沈涵扔到这华美的大池子之中,而是脚步一转,打开了位于浴池边的木制雕花衣柜,随手将她塞了进去,宁折将柜门关上时看到沈涵的眼中流露出感激。
他快步向林简竹所在的方向走去,果然门外脚步声慌忙匆乱,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三声急速的敲门声响起,宁折知道这次来的人一定是来捉拿一路逃亡而来的沈涵。
时间急促,宁折凑在林简竹的耳边,向他简单交代了沈涵的情况,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林简竹的耳朵就红透了。
林简竹刚听完宁折交代的话,心中就有了主意,他神色非常镇定,一把拉过宁折,快速前往暖房的浴池边。
房门被推开时,两人都穿着衣服在池水之中,宁折正把林简竹按在池边亲吻,来人正是那日在宴会上与谷域主一唱一和,满脸横肉的宾客,那人带领着一队府中护卫闯入了暖房。
“在下周宏旷,奉谷域主之命前来捉拿刺客,得罪了,搜。”他一边高声说道,一边手一挥,示意身后的护卫进入暖房之中搜查。
他的神态蛮横至极,语气中也透露出浓浓的不屑和轻视。
护卫们闯入房中,随意翻找,毫不顾忌宁折,将暖室弄得一片狼藉,很快他们就搜寻完毕,其中的一个护卫上前对周宏旷行礼道:“队长,没有搜查出刺客。”
周宏旷狞笑一声,走向了浴池边,看着还在池中的两人,道:“丁域主,得罪了,您和您的脔.宠恐怕要从这池子里出来一下,我们要仔仔细细地搜寻这池水中是否窝藏刺客。”
“周队长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意思吗?”宁折的黑发半遮住脸庞,看向周宏旷的表情凶相毕露,似在愤怒对方扰了他的好事。
周宏旷表面蛮横,实际上却是个欺软怕硬的投机者,先前他仗着谷域主的威名狐假虎威时自然无所畏惧。
但当他独自一人面对宁折时,他还是畏惧宁折凶恶嗜杀的神情以及对方出身魔界的身份。
尽管如此,他依然虚张声势道:“我可是奉的谷域主之命,您若是有所不满自去寻他就是,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呢?”
宁折随手捏起林简竹飘散在池水中的一缕黑发,边玩弄边漫不经心道:“你们谷域主与我相交时都是平辈相称,你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