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室之外,卧房墙边。
谷域主正在听墙角,他掀起一块砖,只听到暖室内床榻之上动静极大,更有不.堪入耳的喊声传出。
他自言自语:“这丁域主真是会玩啊。”
说完他就随手拉住跟在身后的一个女人,不巧正是沈涵,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主卧房之中,边走边道:“唉,今夜只好随便找个人将就了。”
暖室之内。
······
林简竹以手为刃,向宁折门面袭去,林简竹心中多少对宁折先前的举动有所不满,却没有合适的理由说出口,他便将这不满融入这场比斗之中。
宁折面对突然向他袭来的手掌,毫不慌乱,他伸出手借力化解,将林简竹的攻向他的手格挡于前。
林简竹见一击不中毫不气馁,杀招又至,他趁宁折注意力集中于手掌之上,便抬脚踢向他的下盘,宁折一时不查,倒向了床铺之上。
他趁此良机,以肘部最坚硬处袭向宁折的肋骨处,他被林简竹肘击时忍不住痛呼出声。
紧接着不等宁折有所反应,他扣住宁折的手腕将其反剪于床上。
然而林简竹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太快,导致他倾身压在宁折身上时才反应过来,这场架根本就是宁折在放水,给他撒气用的。
他顿时觉得很没意思,放开了宁折,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宁折重新起身,牵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中写:【不气了?】
林简竹不理不睬,仿佛没感觉到。
宁折继续写:【外面听壁角的应该已经走了,监视我们的人现在应该也打消了疑心,睡觉吗?】
林简竹这回没有在对方手心写字,直接向他点了点头。
两人合衣躺在同一张床上,一人睡一边的床,但是由于床铺过大,导致两人的位置可以隔得很远。
正所谓同床异梦大抵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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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林简竹醒得极早,他刚一醒来还没睁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觉自己的身边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暖炉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他睁开了眼睛,自己仍然躺在床的外侧,位置没发生过改变,动的是宁折,他原先睡在床的内侧,如今却是挤到林简竹的身旁,还以手揽着他的肩膀。
林简竹豪不怜惜地把宁折摇醒,宁折睁开惺忪的眼,用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林简竹似乎在问:起那么早作什么?
林简竹将宁折正在揉眼睛的手拉了过来,写:【伪装不够】
宁折瞬间明白了,昨晚因为两人在床榻上交手,相互试探了一番对方的身手,动静确实很大,但是身上没有丝毫的痕迹,这样走出房门就会被怀疑。
更何况这房间里的气味也太正常了些,丝毫没有一夜春色的味道。
他还在思考时,林简竹已经将上衣尽数脱下,并且取出了佩剑。
宁折睁大了眼睛。
林简竹写:【大量的血腥气可以盖过其他许多味道。】
宁折不想林简竹受太多的伤,为了一个区区谷域主不值得,他不赞同地握住了他持剑的手,写:【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贡献一点其他味道。】
林简竹僵硬地看向了宁折的下半身,半晌,他才点了点头,写:【床单上增加一些血迹更有说服力。】
两人达成了共识。
······
暖室之内的凌乱与床榻之上仿佛一夜不停的景象伪装完成,空气里充斥着一夜春色过后的浓郁气味。
林简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锁骨处有几道延申至衣襟之下的暧.昧吻.痕,还伴随着数道青紫的掐痕与蜡烛液体所致的烫伤。
他的脖子白皙秀欣,像一块细腻的羊脂玉,然而其上却套着一个挂有银质水铃铛的项圈,令人浮想联翩,双手手腕上半遮半掩着两道麻绳磨破的伤痕,他身下的床单上布满了血迹和散发着麝.香气味的白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