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瞟了眼敞开的窗户,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关上,再转眼看向继国缘一:“饭快热好了,洗完澡刚好可以吃饭。”
继国缘一的目光还停留在扎普身上,眉头紧皱着。
五条悟弯下腰,将脑袋凑到他面前,把少年吓了一跳。
“生气了?”
继国缘一连忙摇头:“没有。”
“你赶紧洗澡吧,我等你一块儿吃饭。”
继国缘一用眼角余光瞟了眼刚关起来的窗户,再一次摇头:“你不用等我。”
“要的,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五条悟朝扎普招了招手,“走吧,别杵在这里。”
两人离开卫生间,扎普拐了个弯儿,要到隔壁的房间去,被五条悟揪了回来。
“她不在房间里,刚走了。”
“刚走?什么时候?”
“你早来几分钟,兴许能碰上。”
扎普抓了抓后脑勺,露出失望的神情,道:“哎,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让她再弄个防御咒什么的。”
他调查出来了?
不过,说到这事,五条悟的眼神稍微有些古怪:“那可是咒术啊。”
“我知道她是咒术师,使用咒术有什么好奇怪的?”
扎普还没有意识到五条悟的隐晦提醒。
五条悟继续给这行外人作解释:“赋予咒术需要附加约束条件,效果越强的咒术,束缚条件会越严苛,一旦违背,就会发生一些糟糕的事情。”
“这个我也知道,我听她说过。”
五条悟无所谓状摊手:“你知道就好,万一爆炸了,你也有心理准备。”
“嗯?爆炸?”扎普登时被唬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合拢双腿,“什么爆炸,哪儿爆炸,你给我说清楚!”
五条悟没理会他,下楼梯回到一楼的用餐区,坐等着继国缘一下来。
扎普坐到他对面,严肃地道:“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不用担心,咒术我已经给你解除了,不会炸。”
“不是说这个。”话虽这么说,但扎普明显松了口气,“我早上收到消息说,你们那边也开了血脉门。”
“血脉门?”
“这个是美国官方的称呼,你们那边好像是叫任意门?”
五条悟:“……”
多啦A梦风评受害。
“俄罗斯、德国、印度、巴西陆续开了血脉门,放出来好几只吸血鬼,哦,这个也改名了,现在叫血界眷属。”
“吸血、不死,还能把人转化成尸鬼。”扎普龇牙咧嘴道,“一出现就往人多的地方钻,像是市中心的购物区、娱乐中心、学校、医院等等,这些还算好的,有的甚至跑军区里,把整个基地的人都转化成尸鬼。”
现实版的生化危机,军区被完全控制,啧啧。
不是发生在眼前的事件,听起来就像是虚构的故事,尽管性质非常严重,但五条悟提不起紧张劲儿,淡淡地问道:“现在处理完了?”
“没有。”扎普手指往上戳了戳,然后不屑地努嘴,“还在扯皮。”
“呵。”五条悟冷笑一声,“做做样子罢了。”
哪怕世界毁灭,政客的尿性都不可能改变的,除非枪口顶在他们脑门上。
“血脉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目击者大多被宰了,最近失踪的人特别多,根本管不过来。”扎普无奈摊手,“有几个家伙提议建墙,把那里围起来。”
这个提议并不是第一次提出来,所以不算新颖的创意。
五条悟一下子想到了某堵才完工不久的屏障:“防不住非法移民偷渡的那种?”
扎普摇头:“不是,是魔法墙。”
“哈?”
什么玩意儿?
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五条悟也被镇住了。
扎普耸了耸肩膀,道:“据说是从游戏里得到的灵感,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魔法是存在的,但魔法墙emmm……
五条悟衷心地感慨:“上帝是在他们头顶开了扇天窗吗?”
脑洞咋能开得这么阔,竟不按套路出牌?
扎普努了努嘴:“支持这项提议的人很多。”
“嗯?”
扎普搓捻手指,作数钱姿势:“都想捞一笔。”
五条悟扬眉:“哦?看来是我太年轻,想少了。”
那些人不是蠢,而是坏。
跟其他新生事物一样,赫尔沙雷姆兹·罗特的出现迅速催生了各种与之相关的产业。
有人想要干正事,为人类事业奉献,自然也有人只想挣钱,弄些坑经费或割韭菜的破烂,有好有坏,良莠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