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那女子嘴对嘴喂了潘升一口酒,才说道:“老爷家里的夫人可曾这样对过老爷?”
潘升的脸上竟是不屑,转手将女人揽进怀里,说道:“不过不懂风雅的世家女,哪有你们懂我?”
女人们笑得极开心,软了身子往潘升怀里靠,撒娇道:“那老爷这几日怎么都不来寻奴家?奴家还以为从此后老爷便不要我了。”
“怎会不要你?等事成之后莫说你了,你那些姐姐妹妹我都能接进府里。”
“老爷莫诓我!”那女子说完就像生气了一般。
潘升笑着说道:“不过近日里确实是有些烦心事。”
女人急忙推拒,惊吓道:“那老爷还来?还不快去处理公务,可别叫奴家大怒了老爷的正事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必担心。”
······
潘升说话丝毫没有平日那般儒雅有礼的模样,反像市井流氓一般恶心。至于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两人也不想再看。
两人对视了一眼。傅轻澜率先道:“可要同她说?”
这事如何说都不好,云乔叹了口气,说道:“平日里多提点着些——”
话音未落,那屋里竟然传来了厮打吵闹之声,几个耳光的响声尤为响亮。云乔和傅轻澜皆是一怔,再往下看去正好就和顾平安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顾平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通红,将已经流出的眼泪硬生生缩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云乔一眼,好像是这些东西都是云乔造成的一般。
云乔:······
潘升大抵也未想到顾平安会出现在这儿,赶忙套了衣服就追上去,一声声夫人叫的比谁都亲热。顾平安却铁了心的一路往下跑,眼瞧着潘升抓住了顾平安的手,云乔示意侍卫过去帮忙。
一块石头也就打在了潘升手上,疼得他嗷嗷直叫。顾平安也顾不得上轿子了,随意牵了匹马就策马离开。
这事不过是一瞬之间,闹得云乔和傅轻澜都有些迷茫。
这时安定下来了云乔才注意到了潘升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当即告别了傅轻澜。傅轻澜这次也没有意见,一脸懵地提着衣服回了皇宫。
云乔送走傅轻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侍卫傅景然在哪儿。
第二句话便是,“带我去寻他。”
*
另一头临门镇里。有一匹马冲破了重重守卫直达阵营正中。骑在马上的兵士急忙跳下马将手中的信件送至傅景然手中。
这信件来自大太监。
上头说有几个同那死去的小姚子关系颇好,事发前几日里好几次都找不见他的人影。
方又过了一会儿,李平川急匆匆地走进了屋里,手中也攥着一张纸,他正待开口又有人通传说夫人来寻王爷。
此刻一下聚集许多人,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傅景然先叫李平川进了里屋,起身去迎云乔。
而云乔也是一脸急切,将方才听到的东西全然告知了傅景然。末了再添上一句,“潘升似与秦王哥哥交好?”
云乔虽唤他一声哥哥,可两人岁数相差不小。秦王乃是当初皇帝还在潜邸之时所出之子,待太子病逝之后皇帝虽一直未立太子可也有意培养他。
可这画饼花了十多年也就是近些年瑞康帝身子才显得有些不好。
听完云乔言语,傅景然也是有些心烦。
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说道:“秦王殿下方给王爷您递了请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