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笑着把越蒿往外推:“劳烦皇兄政务繁忙还来救我,我今日恐怕不能请皇兄喝酒了,还有正事要忙呢!”
两个人心照不宣。
正事,就是拷打逼问暗渊。
越蒿对他们俩之间这种嗜血的默契十分受用。
越朝歌终是送走了越蒿,由太医院的女医官细细处理了伤口,窝在贵妃榻上不想动弹。
凝泉殿里还有迷魂香那不易察觉的味道,越朝歌下令把四面的门窗全都打开。
她脖子上缠着白纱,盖着盈黄鎏丝毯,懒懒躺着闭目养神。
碧禾在一旁给她捶腿。
“长公主打算如何处置那刺客?”
越朝歌红唇轻动,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我打一顿出出气,再把他放回去。”
碧禾道:“陛下怎的,这回竟要留刺客性命了?”
越朝歌说:“他视人命如草芥,但凡要留谁的命,都是为了折磨人的。要留暗渊一条命,大抵是暗渊得罪过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暗渊必定过得极惨。
暗渊没想过反抗吗?
是不能反抗?
越朝歌实在睡不着,睁开眼睛。
“去暗室。”
郢陶府的暗室设在凤凰台下。
越朝歌靠在辇上,穿过重重垂拱花门,终于到了凤凰台。
连澜在凤凰台下等待。
越朝歌直接越过他往里走去。
暗室四面无窗,看守暗室的人早得了长公主要来的消息,点起蜡烛,暖黄的烛光照了一室。
暗渊被绑在木架上,身上仍穿着那身锦衣,身材挺拔悍利。
越朝歌看向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很深邃,眸子幽深却清澈,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越朝歌在专为她而设的软绒冰丝楠木交椅上坐下。
“说说吧,谁让你来杀本宫的?”
意料之中,暗渊恍若未闻。
越朝歌勾起唇角,“本宫最宝贵的就是这条命,你伤了本宫两次,礼尚往来,你既然不说,本宫也不客气了。”
说罢,她站起身,摊开手心。
碧禾立刻把她常用的金丝绕藤的鞭子放到她手上。
“啪!”
裂空之声后,鞭子落在□□的肌肉上。
皮开肉绽。
暗渊闷哼一声。
越朝歌:“第一次。”
“啪!”
又是一声。
鞭子尾部卷到了暗渊下颚上,原本平坦的皮肤立刻肿得老高。
越朝歌说:“第二次。这是你伤本宫的两次,是你该受的皮肉之苦。”
她把鞭子递给碧禾,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岳若柳雇佣了你,让你来杀我的吧?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岳贵妃告知岳若柳有关于你的一切,岳若柳联系你,让你来杀我。只是我很想知道,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越蒿,听命于她?”
听见“背叛”两个字,暗渊抬起眼,逼视越朝歌。
“我没有背叛。”
他一怔。
突然意识到,这样不仅承认了雇佣者是岳若柳,还告诉她一个重要信息——
他不会背叛越蒿,至少对背叛越蒿这件事很抵触。
越朝歌反应机敏,立刻理清楚了来龙去脉。
越蒿宠她,众人皆知。宫里的岳贵妃生怕她入主中宫,一直躲在暗处伺机出手。恰巧她前些日子在宴上给了岳若柳没脸,岳贵妃就笼络岳若柳,借刀杀人,把偶然得到的有关于暗渊的消息告诉她,让她□□。
暗渊不会随意接受这笔交易。
岳若柳究竟给了什么条件,越朝歌很是好奇。
越朝歌知道暗渊怕什么。
她缓步靠近,直到他面前才站定。
暗渊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她一鞭打破,连同底下挺拔的胸肌,也绽开了一道血痕。
越朝歌亭亭玉立,身材有些高挑,可和他站到一处也只到他胸口处,恰巧对上那两块英挺的肌肉。
她伸出食指,柔嫩的指腹轻轻抚上绽开的血痕。
酥酥麻麻的感觉爬过,暗渊绷紧了下颚,闷哼出声。
越朝歌踮起脚尖,凑在他耳畔,媚色撩人。
“岳若柳答应了你什么条件,让你没得到越蒿的命令就来杀我,嗯?”
她踮脚吃力,气息有些不稳。
热气喷薄在暗渊耳侧,他绷紧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