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华心里很是动容,眼圈微红:“您说的哪里的话,这么多年,在我的心里您就如同父亲一般。”
听慕君华这般说,祥叔打从心里觉得高兴,自己这辈子没白活。抹了把眼泪,拍了拍慕君华的手背道:“好孩子,你这这儿等着,叔过去看看。”
一进客厅茶几上赫然摆着一只纯金的大雁和一对青玉鸳鸯,这得花多少银子啊?祥叔登时就被惊住了,一则是因为盛溪会这么大手笔,再有就是入赘按说是不需要女家在出礼的,只需换了庚帖,择个吉日抬进门就成。如今这女郎带了这么重的礼莫不是事情有变?
没看见慕君华过来,想着他应该是不好自己出面,故意回避了。
“祥叔安好。”盛溪恭敬的上前向祥叔问了好。
“女郎今日来府上是?”虽然已经从慕君华那儿得到消息,可盛溪带了纳采专用的伴手礼来祥叔有点儿摸不透她这是什么意思。
“祥兄弟,大喜呀,今日咱们来是说说慕公子和盛女郎的婚事。”汤半芹适时走上前来笑说。
李甫扶着祥叔坐到中堂椅上,祥叔状似平静的抿了一口茶水,试探道:“按礼节入赘女家不需带礼,不知道两位这是何意?”说着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汤半芹也是老牌的媒官了,哪儿能听不出祥叔的意思,笑着上前解释说:“祥兄弟不要误会,先前说了入赘定然不会反悔。只是女郎看重咱们慕公子,要按照聘娶的礼节来走,一应花销都由女郎承担。”
“这……”事情完全超出了想象,没想到盛溪明明有此实力居然还愿意入赘,还要按照六礼来。不知道该叹她傻,该为慕君华感到高兴祥,叔一时语塞。
“祥叔,汤大人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我既甘愿入赘慕府,便绝无反悔。”看祥叔有些犹豫,盛溪忙上前表了决心。
汤半芹也趁机加把火:“虽说这六礼不少,不过到底是入赘,我看也不用额外挑日子,不如今儿不如就直接换了庚帖把日子定下吧。这月十六就是个顶好的日子,你看如何?”
“这,今天都初六了,十六,不成,太仓促了些。”祥叔心里自然希望慕君华能早日成亲,但十天,他还是觉得太仓促。
汤半芹也心知稍微有些仓促,刚说这个月不过是给个回旋的余地,心里思索一回道:“那,下月初九?初九也是个好日子。时间也充足了。”
“不成,九月不行!”祥叔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声音都变得严厉。
祥叔突然的变化让盛溪和汤半芹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但盛溪瞧着祥叔脸色不对,忙打圆场说:“无碍,十月也可,初八日子也不错。”
李甫不知道祥叔为什么提到九月就突然变了脸色,但看着他反应有些过激,暗中握了握他的手给提了个醒。
祥叔得李甫提醒也惊觉自己方才的反应不合时宜,着实失态。缓和了脸色道,僵硬的扯了个笑,难掩尴尬地说:“抱歉,九月是我老母亲的忌日,所以方才有些失态,还请两位海涵。”
九月自然不是他母亲的忌日,他不知被卖了多少回,连他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哪儿知道什么忌日。
他方才的说辞盛溪也自然是不信的,只是面上却不显,歉然道:“安人节哀,原是我们冲撞了安人,请安人恕罪才是。”
“不知者不罪。”祥叔暗自嘘了一口气,接起了刚才的话茬:“方才你说十月初八,我看着也不错,不若就定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