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绍说,“只演过电影炮灰的叶姓演员可以不说话了。”
叶文:?
岑绍见叶文在片场晃悠,觉得他可以给叶文讲戏,凸显老师的身份。
大导:你这是挑战我,跟我抢饭碗!
但?叶文在片场晃悠了一圈,有灵感了,拿捏住烟虹玉新人设的分寸,抬头眼中悲愤尽失,眼底只有看透一切的平静,还带着几分利用他人的冷酷,复杂的气质,阴郁到让人看不透。
岑绍惊了,“你不是不会?演吗?”
“一秒入戏确实有难度,所以我需要好几十秒的时间。”叶文说。
岑绍觉得叶文说的不是人话,听着太让人生气了,叶文觉得有难度的角色需要几十秒才能入戏,但?事实上对其他人来说难入戏的角色需要十几天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揣摩。
末世快节奏的生活,要求人随机应变,有时候一秒甚至半秒就得入戏,骗过敌人才能存活下来,找到反戈一击的机会,叶文很诚恳的说,“烟虹玉真的算我很不熟的人设了。”
岑绍&大导:行?吧,你吹吧,我们两个成年人就看着你吹。
大导见叶文找到感觉,心中不由得感叹叶文真是他见过最省心的年轻代演员,天生适合吃这碗饭,“大家准备一下,拍下一场。”
各单位迅速就位,叶文站到自己入镜的位置,看向镜头。
来探班的沈菱和工作人员打个招呼,一路畅通无阻找到片场,看到叶文眼前一亮,但?还未发出声音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声音影响现场收音效果,蹑手蹑脚走到大导身边,乖巧的看着叶文,一脸的憧憬。
路口有个年轻人支起卖报纸的摊子,这个路口没什么人照顾他生意,他看上去有些无聊的样子。
烟虹玉换了一身朴素不起眼的衣服,很不像平时的他,又或者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你这里有《新报》买吗?”烟虹玉问。
年轻人听到烟虹玉的话,有点精神?,却说,“我这里没有那种报纸。”
烟虹玉拿起一份《申报》,“还是卖三分钱吗?”
“是的先生。”年轻人微微点头。
烟虹玉放下三分线,拿起一份报纸,对着年轻人微微点头,通过对暗号,他知道他的接头人队长在小巷内。
烟虹玉走进小巷,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
烟虹玉进门的时候,压了下帽子,说,“你们除了路口的报摊,在哪个地方的二楼设置暗哨看到我了?”
一位模样十分周正的青年人坐着,微微皱眉,“这不属于能告诉你的事情。”
“那好,”烟虹玉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说起正事,“队长(代号),我已经和苏泽搭上关系了,但?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如果你不改改你的脾气,确实没什么人跟你关系好。”队长难得嘲讽烟虹玉一句,却又叹气说,“我知道你命苦,等这件事完成后,我希望你更改改。”
“这样正好。”烟虹玉不以为意的说,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塞了不少纸,看起来很厚,“这是我最近收集到的情报。”
烟虹玉提醒,“不只是宿泽的。”
队长接过信封,说,“烟虹玉,最近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了,上面认为事情不会?止于此,会?发生事情激化矛盾。我们的工作需要提高警惕性,像这种真人对接的情况不会?再?有了。”
“好,我该如何做?”烟虹玉很平静的问。
“我给你安排了信箱,这是联络方法。”队长交给烟虹玉一张纸条,“每周一,大望路与景辉街交叉口,路北有一排公寓,第二个房子的阳台摆着花,根据花的品种你将知道是投递情报还是接收命令。”
“光华路学校南门有一颗槐树,把?信件埋起来用石头压住。”
“如果是接收命令,则需要去华贸中街……”
烟虹玉点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这是我最近挣到的钱,上交作为组织的活动经费。”烟虹玉再?次拿出一个信封,这个信封比他第一个拿出的厚很多。
队长收下信封,又问,“不会?影响到你的日常生活吧,你的开销还是很大的。”
“钱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才是钱,用在没意义的地方是废纸。队长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队长才放下心来,两人又交代了几句。
烟虹玉离开据点,做好反跟踪动作。
回到家中,他还是那个被旧社会?方方面面压迫的悲苦青年。
拍完这段加戏内容,叶文有点忐忑,“加了这段翻转,剧情是不是有点崩?”
“不会?!”沈菱听到叶文的问题,指出,“烟虹玉正因此才得到升华。”
“在前面的剧情中,原生家庭对烟虹玉来说是一生的苦难,身处的环境是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倾覆,与朋友之间的关系却不对等。”沈菱指出,“邓博昌是唯一看到烟虹玉困境的人,烟虹玉一直在拒绝他。对于烟虹玉,观众的心情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有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