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就是……那种。”
他说的越是不明不白,云无欲就越是会想歪,忆起从前偷窥到孤澜老人为了情-趣而搞得那些皮鞭蜡烛啊什么的……就觉着脊梁骨从下到上窜着寒意。
“虞行止!你根本是个畜-生!!”
“你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把脑子和舌头洗干净了再谈正事,我会觉着你有病的云无欲!”
本来就是百感交集心乱如麻,多了这么个解不清他心头乱麻,又在煽风点火的狗东西,虞扶尘气得发昏,索性甩手不谈。
半晌,还是云无欲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自知言行失当,好说歹说道歉一番才劝那人放下心结,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云无欲咂摸着嘴品了半天,很想帮他说一两句话,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什么好词,翻来覆去气的不轻,就差给虞扶尘狗头一巴掌了。
“你这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风知难不肯把心事告诉你,是怕为他担心的你会更加忧心,这点小事也想不明白,多年师徒白做了??!”
他的话本就是困扰虞扶尘多时都没个解法的难题,揪着头发恨不得把自己拔秃了去。
“道理我都明白,也根本不想那样对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觉着有人在背后刻意操纵我,心中有一个声音环绕多时,怂恿我伤害他毁了他。”
“哦?何时开始的?”
“从……昆仑回来以后?眼前纵是朦朦胧胧笼着一股白气,看到的师尊变得面目可憎,总会让我想起在孤屿毒瘴下看到的异象,真真假假,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觉着我被一直信任的师尊骗了,他让我很失望,也很绝望。”
云无欲越听越觉着毛骨悚然,心知事实并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描淡写,忙岔开话题说起无关之事。
“这次给你的任务会比较陌生,针对的势力是你从未接触过的门派。”
“万受谷?”
“是九阴岛。九阴岛长老各成一派,势力非常混乱,许多站队不明的门人都因此惨死,内斗非常残酷。内忧尚未解决又如何面对外患?谁都不想被鸠占鹊巢,以至于没人关心修界之事。”
难怪很少听说九阴岛在九州大陆出没。
“我的任务是什么?”
云无欲从袖中掏出一张画像,上绘一名穿着暴露的妖艳女子。
“暗杀夕月长老,顺便帮宗介保护往生蛊。”
虞扶尘接下天杀令走后,云无欲抬手招来蒙面下属,倚在阑干把玩方才虞扶尘用过的杯盏,随意抛起被人接在手里。
“去一趟雪霭城,把这个送给风知难,记得警告他玉碎烟、往生蛊,这是我能做的全部了。”
“主人,您难道不想这次的任务成功吗?为何要借他之手加以阻止。”
“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想啊,只是太过一帆风顺的发展不利于磨砺年轻人,更何况,九阴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说着,他勾起一抹得意笑意,“一个,足以颠覆乱局的人。”
“我的好弟弟,你的心机真是越来越重了,真让为兄担心,会不会哪天被你夺了权柄,换你来做这听雨楼的主人。”
面对窥听许久的云无棱,云无欲笑意不减,“怎会,这次任务我是要亲身前往的,兄长您只要品品茶赏赏月就可以坐收渔利。”
“恐怕这次不能如你所愿了,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九重天也不例外,我不得不亲身前往,还是老规矩,为兄不在时就由你代为楼主。”
“你不信我的实力?”
“不,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那你……会回来吗?”
“只要你在等,哪怕十八地狱断魂一遭,我也会回到你身边。”
与此同时,九重天最阴暗肮脏的一隅,沉重的铁棺中镣铐束缚着双眼被细链紧缚的一人。
帝尊天遥负手而立细眯着眼,享受着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快意,抬腿踢开脚下哀嚎着苦苦求生的蝼蚁,为足尖染的一点泥泞而皱眉。
“孤皇记得,自你放走法华君与长天君后便被囚禁天牢之中,如今百年已去,可悔当初一念之错?”
“不悔。”
“哦?那你可还会背叛孤皇?”
“不会。”
“既然如此,孤皇便信你一次,七日后,九阴岛。”
“为何是罪臣?”
“反叛者的归顺远比归顺者的反叛更具折服快意,龙雀,所有背叛孤皇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你是如此,法华君与长天君,更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