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墨一把抱过安忆情,将她护在怀里,他身后的保镖同一时间动了,将安春梅甩了出去。
其他人将叶阑墨和安忆情李谷护在中间,全神戒备,全都训练有素。
这一次,不光是安忆情带了保镖,叶阑墨身边的警卫也跟了几个,更不要说暗中保护的人。
还有李谷的两个警卫,十几个人一起发动,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僵滞起来。
把安春丽姑嫂俩吓坏了,索索发抖,发生了什么事?
安春梅倒在地上哀哀惨叫,叫的可大声了,恨不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
这不,听到动静,不少人围了过来,新村长也来了。
安春梅也不起来,就这么滚倒在地上哭哭啼啼,恶狠狠的痛诉安忆情没有半点姐妹情义,故意让人打她云云。
安忆情懒懒的靠在叶阑墨怀里,笑眯眯的看着她表演。
这些年安春梅不但没有长进,反而更粗俗,更泼辣,还喜欢碰瓷了。
可她不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
新村长眉头紧皱,安春梅已经是嫁出去的姑娘,可总是回来闹腾,算什么事?
她男人说是做生意的,其实就是一个皮包公司,一个空壳子。
偏偏还生了三个孩子,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安春梅歇斯底里的尖叫,“安忆情,你怎么不敢开口说话?你这是心虚了!”
叶阑墨的手下站了出来,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新村长看了一眼,“这是我的证件,受上级派遣,奉命保护叶阑墨夫妻,此女意图不轨,居心叵测,找人将她看守起来,我会让警察过来一趟,该抓的抓,该罚的罚,绝不姑息。”
村长吓了一大跳,妈呀,专门保护叶阑墨夫妻?这阵仗哪是普通人?
直到此时,村民们才清楚的意识到,安忆情不再是以前那个安小五了,而是有贴身保镖的大人物。
她嫁的人也不是寻常之辈,虽然不知道有多厉害,反正是他们够不着的层次。
“我马上去办,马上。”
安春丽拍打着沙子,气极败的尖叫,“村长,是他们欺负我!报警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村长怜悯的看着她,“你还不明白吗?这些都是保护他们的人,国家都在保护的人,你居然敢乱来?你疯了吗?这是想害死自己。”
虽然同姓安,同出一脉,但际遇天差地别,身份地位悬殊。
安春丽的脸色刷的全白了,她以为这些都是带来的朋友同事。
“这怎么可能?”
叶阑墨吩咐了一声,“小李,这事你负责跟进。”
“好的。”
叶阑墨一手推着李谷的轮椅往前走,一手牵着妻子,都没有多看安春梅一眼。
他一动,其他人都跟上去,在四周形成一个保护圈。
有些人不知轻重,要是伤了叶阑墨和安忆情就不好了,没办法向上面交待。
这声势,这场面,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一样了,安忆情已经是飞出去的金凤凰,她男人也高不可攀。
不能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村民喽。
这也打消了某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让一些人望而却步,死了想攀上安家的心思。
本来想着乡里乡亲的,安学民一家出息了,他们也能沾沾光,占点便宜,说不定还能打着他们的旗号捞好处呢。
现在嘛,都死心了。
连安家自己人都不留情面,遇事严肃处理,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不沾亲带故的村民了。
算了,别想太多,他们现在的日子也挺好的。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到海边,吹着海风,看看海景,蛮舒服的。
安忆情闻着带着咸味的海风,感觉好亲切。
她最想念的就是这里,每次想起就感觉好温暖,这是家乡的味道。
李谷看着海面上红通通的夕阳,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你这个堂姐脑子不好使,心术也不正,不过,安春丽懦弱不敢惹事,安康乐甘于平庸,还凑和,”
他在村里住久了,对村里的情况挺了解。
大部人都挺淳朴的,因为是集体制,所以,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顶多是想当一当村干部,弄点小权利,但这个也是有限制的,三年一轮,得到三分之二的选票才算通过。
这么一来,得德高望厚的才能压住场子,要么就是特别能干,能带给大家利益的人。
既有专业的财会人员把关,又有安家监督着,没有闹出什么大问题。
安忆情淡淡的问道,“他们姐弟什么情况?”
李谷语气很随意,“安春丽是村里幼儿园的老师,安康乐在村办厂的食堂干活,跟个厨师学了点手艺,家里又有分红,日子过的不错,另一个女孩子是安康乐的未婚妻,是安春丽的同事。”
他们俩没有凑上来套近乎,也知道两家的关系不好,讨好也没用。
安忆情微微点头,当年她说的话,安春丽是听进去了。
有一技之长,哪怕是幼师,也能靠本事吃饭,不用依附别人,看别人眼色行事。
她坐在小山丘上,静静的看着大海,头靠在轮椅上,有至亲至爱陪伴在她身边,安逸,平静,而踏实。
叶阑墨静静的看着她,她从小就爱坐在这个位置,小时候的她真的好可爱。
“到时我们生个女儿吧,叫叶安安。”
他想要一个像小五的女儿。
“啊。”安忆情有些懵逼,跟不上他的思路。
叶阑墨眼睛充满了温暖的情意,“我的姓你的名,就是我们孩子的名字,不仅好听,还包含着祝福。”
安忆情念了两声,犹豫了一下,“万一是儿子呢?”
“呃,儿子……”这下子轮到叶阑墨犹豫了,这名字有些女气。
李谷看了过来,微微一笑,“男孩就叫叶君安。”
安忆情眼睛一亮,“好名字,不愧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外公,真棒,就叫这个。”
她吹了一波彩虹屁,可会哄人了。
李谷眉眼带了笑,“马屁精。”
安忆情可骄傲了,一把抱住他,“是外公最喜欢的马屁精。”
“哈哈哈。”李谷抚着外孙女的头发笑的很开怀。
李谷累了,被人送回去休息,安忆情看着他佝偻的身影,在夕阳下拉的很长,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
“外公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
随他一起过来的家庭医生说,他时日不多了,用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
是油尽灯枯,非人力能挽回,顶多只有半年。
在北京时也查过身体,医生也是这个意思。
其实,李谷的身体能拖到今天,已经算是奇迹了。
叶阑墨心中怜惜,轻轻揽着她的肩膀,“不要在外公面前流露出来,让他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我知道。”安忆情靠在他身上,眼角微微泛红。
在生老病死前,一切都是那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