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喃喃自语,“那就好。”
“嗯?”
“苏大人,信我一回。宴席酉时散,还请戌时去凤凰台偏殿。”
苏清远还没回神,陵阳走远了。
“母后,朕喝重了些,去外头吹吹风。”萧怀谨左等右等不见苏清远回来,万分忧心。
许太后瞧那首辅位置空了,知道皇上的心思。望着灯漏,“酉时已过,皇上身子不适,寿宴散了吧。”
百官跪拜后,萧怀谨立刻下了凤凰台。
早些从宴席溜出去的许铎给陵阳送了和苏清远一模一样的衣袍,让他换上。
“许大人,可太后没说燃,燃香。”
“燃都燃了,怕什么。皇上精明得很,不见得你一张脸就能勾引得了他。”许铎这香还是问青楼的老相好讨来的,二人用过许多次,效果好着呢。
“行了。宴席散了,你注意把皇上引过去。”
“是。”
同时,苏清远听了陵阳的话,往凤凰台偏殿走。这个陵阳不像坏人,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陵阳……”苏清远推开偏殿的门。
青铜香炉的雕花镂空盖上飘着屡屡白烟,也不知燃的是什么香,味道竟挺好闻的。
才下凤凰台的萧怀谨左顾右盼,无意睨见‘苏清远’的背影。
“清远……”
‘苏清远’走得更急。
萧怀谨以为他因宴席答应许太后而惹苏清远生气,跨步跟了上去。
躲在暗处的许铎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小皇帝啊,小皇帝。催|情香厉害着呢,好好享受吧。”
许铎想的是,即便陵阳不得宠,苏清远也会因为这事跟萧怀谨闹上。乱其心,才能攻其人。事情闹大的结果,群臣逼萧怀谨纳妃,他不愿纳妃就只能先立皇太弟,立了皇太弟。再寻个机会,除掉萧怀谨,太后垂帘听政,他自己也能在许镰面前扬眉吐气。
都想要个名正言顺,所以才会费周折。往往事不如人意。
“清远……”萧怀谨跟到偏殿。
脸上涨得通红的苏清远趴在地上扯弄着衣襟,“嗯……”
“清远!”萧怀谨抓住苏清远手腕。
苏清远微张着嘴,“阿,阿谨。”
萧怀谨注意到案桌上的香炉,准备起身把那香炉扔出去,哪知自己腿脚也软了。
催情香,香燃半刻催|情,饮酒闻香,作效更佳。
寿宴上,碍于种种萧怀谨喝了好几杯的。
苏清远看着萧怀谨迅速脱了衣袍,也跟着要扒自己的衣裳。
“清远……”
苏清远的手未来得及环上萧怀谨的腰,便听到衣袍撕破的声音。
三寸入东篱,玉萧覆柔荑。
龙涎替脂膏,密丛马难骑。
幽暗的正殿,陵阳穿着同苏清远一样的衣袍,他不敢出殿门,唯恐许铎会差人在外面盯着。
可偏殿雷霆雨露,着实引人脸红。
眼看着戌时快过了,那边的天放晴。
萧怀谨酒也醒了,意识尚在。看着床榻上赤条的苏清远,惊魂不定。两人膛背的斑驳陆离和地上扯破的衣袍……
“清远,醒醒。”
苏清远惺忪地睁眼,身下那撕裂般的痛,动弹不得。
“嗯,痛,好痛……”苏清远哭腔阵阵。
“清远。”萧怀谨深吻了苏清远眼尾的咸液。
“我……”日你大爷。
苏清远连骂都没力气骂。
萧怀谨穿了里衣,把自己的衣袍盖在苏清远身上。
“我抱你回长兴殿。”
萧怀谨正想抱起苏清远时,正殿和偏殿隔着的小门被敲响了。
“皇,皇上。”
是陵阳!苏清远想起了他让他戌时去偏殿的事,登时怒目圆睁。
萧怀谨再三确定苏清远都盖好了,才开的门,一见陵阳身上的衣袍还有羞红的脸,大致明白了。
要不是痛得下不来床,苏清远恨不得掐死陵阳还有萧怀谨,对还有萧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