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许许铎和太后,他们抓了我小妹……”陵阳咬了咬嘴唇,“我怕他还在外头候着,不敢出去。”
我去……敢情陵阳一直待在正殿,那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苏清远顿时有种‘扶我起来,我还能打’的感觉。
萧怀谨晓得苏清远在外人面前脸皮薄,慌忙抚慰。
“你既跟朕说明,此事明日再议。你……这几天就在长卿殿歇着,日后安排,朕自有法子。”
萧怀谨话音刚落,褚公公提着灯笼找来。
“外边可有旁人?”
“回皇上,并无别人。”褚公公想着皇上兴许同苏大人在一起,不敢大张旗鼓寻人。
“你差人抬两顶软轿来,再……再带三套衣裳。”
“是。”
半个时辰后,萧怀谨给苏清远穿好了意思,抱着他用宽大的袖子遮挡,进了软轿。
陵阳也坐轿子回长卿殿。
翌日宫里便有流言。
陵阳公子昨儿个再凤凰台偏殿被皇上宠幸了。
听说激烈到衣袍都撕破了,还是褚公公请来软轿,带的衣裳。
陵阳公子下不来床。
早朝,萧怀谨只对大臣道苏爱卿昨日吹了风,染了风寒不便上朝。
这下,闲得慌的人又有得编排。
苏大人失宠了。
因为昨夜皇上宠幸陵阳公子七次,苏大人罢朝了。
只有白离眉心拧紧,桃花眼尾微扬。
正躺在长兴殿龙床的苏清远叫苦不迭。
□□大爷的萧怀谨,没人性。
想到昨夜没用脂膏,生生被……
禁言被解除的系统君又可以说话了。[你明明很享受。]
苏清远发现这破系统就会嘲怼他,都有点想弄明白这系统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散了早朝,萧怀谨赔笑地端着白粥,“我喂你喝。”
“不喝,一点味道都没有。”苏清远赌气地把头瞥向墙边,“想吃红烧肉。”
“清淡点儿好,红烧肉太辣,刺激的,会影响……”
苏清远瞪了萧怀谨一眼,萧怀谨遂即闭嘴。
从昨夜的夜宵开始,苏清远的吃食连盐都放得少。好在撕裂破皮的地方不大,出的血也止住了,在御医那儿拿了鱼腥草药膏,涂抹便可。就是腿和腰快断了一般。
不过要真撕裂得厉害,恐怕萧怀谨要把御医拉过来。
“吃些,别过会儿饿。”萧怀谨吹凉了,喂到苏清远嘴边。
苏清远张嘴吞咽一汤匙,“陵阳的事,你待如何?”
“太后和许铎拿他小妹做要挟,等到陵阳成了废棋,必回赶尽杀绝。”萧怀谨又喂了一小口。
“嗯……”苏清远双臂撑起来,“还是将计就计,这次戏做得全一点儿,说不准还不止揪出许铎的把柄,还有连环设局之人的宫中内应。”
说起连环设局的人,萧怀谨怀疑是萧硕明。只是平日没走动,突然召他入京,显得太突兀。只能趁岁宴的时候,再行试探。
“你有对策?”
苏清远颔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萧怀谨把粥碗搁在木几上,“这样太冒险了,于你不利,怕还不晓得会被闲人传什么样子。”
“虽他们去说,又不会掉块肉。”苏清远想尽快帮萧怀谨铲除异己。
“清远……”萧怀谨噘着嘴,将头埋进被褥,冷静下来后,凝睇着苏清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没用的皇帝。”
“倒也不是。”苏清远思虑半息,“朝中局势有的根深蒂固非你一人能全盘控制。”
第二天,用完午膳。苏清远能下床走动,火急火燎抱着团子去了长卿殿。
“苏大人……”
苏清远朝陵阳使了眼色,陵阳遣走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关上殿门。
“陵公子的曲子能治病,苏某正想讨教一二。”苏清远手指朝外面指。
“是。”
苏清远想坐着奈何,锦墩太硬。陵阳红着脸拿了块软垫给他垫好。
奶奶的,负伤上班,为你谋划。萧怀谨,你得给我双倍工资!
[双倍疼痛。]
嗯,沙雕系统君除了被禁言时安分,其他时段总是神出鬼没。
苏清远压低了声音,“我同皇上计划,作戏……而后等许铎他们放松了警惕,再派人把你小妹救出来,你可知你小妹被关在哪儿?”
“嗯,就是上次我从墙上掉下来的废弃院子。原是只抓了我,我想逃,他们便抓来了我小妹以此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