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微臣方让他再等等,那小鬼非说得回去念书了。功课要紧,身体也一样。待会儿微臣烤好送几串去,让他尝尝鲜。”
萧怀谨神魂飘远,眉心微蹙,“这匕首……”
“有什么问题?匕首切肉可顺手。”
“没,我怕太锋利,害你割了手。”萧怀谨把匕首放到一边,“我等会给阿澈送去。”
“好。”苏清远笑着举起手里的肉串,送到萧怀谨嘴边,“你先尝尝。”
萧怀谨轻咬了一口,“嗯,香!”
“带焦的更好吃,就怕你吃不惯。”苏清远低头边洒孜然粉一边翻着面儿。
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吃了不下五六串。
“这些都拿去。”苏清远将烤好的二十串烤肉理好。
“这么多,他吃不完。”
“太傅的孙子李辞修不是也在么,两人吃,我还怕少了。”
“说起太傅,今年的秋闱我倒不想让你去了,要在考场待好几日。”萧怀谨和苏清远腻歪得紧。
“君无戏言!”苏清远噘嘴。
“我说话不当数,又不是第一次。”萧怀谨的脸蹭了蹭苏清远的手臂。
苏清远自然晓得他指的是每晚那虎狼之事,“快给他们送去,凉了吃了会闹肚子。”
“是是,朕遵旨。”萧怀谨接了肉串,在苏清远发顶上落下一吻。
长乐殿,萧怀澈书也看不进去,就想着他皇兄会怎么罚苏清远。
“辞修,你说皇兄会怎么罚?”
“殿下,您都问十来遍了。我瞧那苏大人不像恶人。”
“他,他就是觊觎我皇兄的皇位!”萧怀澈鼓囊着嘴。
正值此刻,萧怀谨拿着肉串进来了。
“皇兄。”萧怀澈欣喜地跑过去。
李辞修遂即下跪行礼。
萧怀谨深吸了口气,把肉串放置桌上,“这是苏爱卿烤的肉串,你们尝尝。”
萧怀澈细哼了声。
“阿澈。”萧怀谨蹲在他面前,“苏爱卿是朝中重臣,阿澈不喜欢,也不应该这般做。”
“我……”萧怀澈咬紧内唇。
萧怀谨耳提面命道:“小孩子胡闹也得分清事情,他和皇兄一样,都是阿澈的哥哥。”
“才不是!”萧怀澈眼珠微红,“阿澈只有皇兄一个哥哥。”
“阿澈还小,日后会明白。”萧怀谨起身,“肉串趁热吃,凉了闹肚子。”
萧怀澈垂丧着脑袋,“辞修,你说他是不是给皇兄下了什么蛊……”
“肉串味道不错。”
萧怀澈瞪眼看着正吃肉串的李辞修,“李辞修,你有点儿出息!”
“殿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跟肚子过不去。”
听李辞修这么说,萧怀澈是感觉到肚子饿了,何况平日膳食清淡无比,肉串挺香的。
“我才不吃!”
“殿下真不吃?”
“不吃!”
“那我一个人吃了。”
“你!”萧怀澈见李辞修吃得香,“你给本殿下留一串!我就吃一口,给苏清远个面子。”
李辞修见他如此,知道他闹脾气,笑着给他留了大半。
嗯,说好一口,就五六七八串吧。
夜里,萧怀谨大摇大摆地躺在苏清远床上。
“你今天离我远些。”
“清远做的烧烤太好吃了,吃多了些,没消食。”
“哦。所以呢?然后呢?”苏清远面无表情。昨天折腾到三更,要不是有褚公公叫他们早朝,准错了时辰。
“所以……就要动动,动动。”萧怀谨扑了过来。
苏清远毫不留情地一脚抵在他的胸膛上,“皇上绕长兴殿跑上两圈便能消食。”
“那不一样,既能让我消食,又能让清远尽兴,两全其美。”
什么鬼?喂喂,你干嘛!
苏清远还没反应过来,衣带就被萧怀谨长指利索勾开。痒意随之而来,苏清远忍不住轻吟。现在的萧怀谨,清楚他哪一处最敏|感,总能带动他。
床温正暖,香汗淋漓,好处不知天和地,起伏旖|旎。
良久,萧怀谨吻干了苏清远眼角的泪痕。苏清远羞怒地推了他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脸。
“你眯会儿,我拿湿巾帕给你擦擦。”
苏清远闭着眼睛应下,“嗯。”
带着热气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擦拭,清理完后,萧怀谨侧躺在半睡半醒的苏清远身边,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
声音细微,“你总与旁人不同,我都怀疑你不是苏清远了。”
苏清远心中忐忑,万没料他最后又道:“想想也对,正因为心悦你,所以觉得你与旁人不同。等到朝中平稳,就带你四处玩。看日出日落,赏繁星烟火。你想去哪儿,都带你去。”
苏清远鼻子酸涩,佯装迷迷糊糊了个翻身,脸朝着墙面,眼泪滑过鼻梁再滴到被褥上。因不敢出声哭,鼻子塞了,他半张着嘴呼吸,可眼泪仍然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