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往后一蹬,萧怀谨拽着薄被,大半个身子挂在了床沿外。
“皇上这梦行症愈发严重了。”
“清远,就抱一会儿,不抱着你,睡不着。”萧怀谨像条大虫子,蠕动着又往里挪。
苏清远背对着萧怀谨,“皇上吃些安神药就睡得着。”
萧怀谨抬头轻轻在苏清远后脖颈上咬了口,“你就是那一剂安神药。”
苏清远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
嘁,净是说得比唱得好听。去了现实世界,准是个花花公子。
苏清远见萧怀谨只是圈着他入睡,没有别的动作,也缓缓闭上眼。
只是……还没半刻,苏清远的股间逐渐滚烫。
奶奶的!大魔头啊,能不能给你的晋江放个假?也不怕累吐血了?
“皇上!”苏清远咬牙切齿。
萧怀谨亦有些窘迫,“无,无妨,我,忍,忍得了,等它自己消。”
又过了一刻,隔着衣料火辣辣的热。
你忍得了,我忍不了!
苏清远转身,面朝着萧怀谨,无奈说:“唉,植树造林。”
“没事,不用。”萧怀谨紧咬牙关。
苏清远干脆垂手进去,握了那盘龙树干,“都这样了,来吧。”
“不,不用……”对于苏清远的主动,萧怀谨自是招架不住。更要命的是,苏清远的手居然在整理树叶。
“清,清远。”萧怀谨哼|吟了声,“营养液用完了,怕种不了。”
苏清远本想说试试,但奈何手中树干又增了几分。苏清远只能掀开薄衾,缩身进去。
土壤松软热绵,萧怀谨顿时从脖颈红到了耳根,他抚上苏清远的头顶,温声呢喃,“清远。”
苏清远并没有理他,闭着双眼继续种树。
良久,苏清远只觉得手臂和脸颊酸疼得厉害,整个人要死了一样,可小阿谨依旧没有种好。
萧怀谨酸爽交织,就像吃了炫迈,但一想到他这般根本停不下来。
苏清远抬起头,累得两爪儿趴在萧怀谨的右侧,脸紧紧贴着起伏的膛腹,宛若泄气的皮球,“不种了,不种了。”
“嗯。”他手臂覆上苏清远的后背。
苏清远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种树促使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这样到子时,两人累得Q|弹无力。
萧怀谨比苏清远起得早,见他还睡着,倒好了温水把他身上的汗渍擦干。
苏清远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由着萧怀谨翻动。
“粥还热的。”
苏清远睁眼看着萧怀谨直接端到床边,半托起他身子,作势要喂他。
“吃一些,免得路上饿。”
食不言?寝不语?雅正?
“我,自己吃吧。”苏清远端过碗。
“吃不饱,桌子上还有葱油煎饼。”
苏清远抬头看着桌上的四个碗口大的葱油煎饼,猛地被嘴里的粥呛了喉咙。
“慢些吃。”
苏清远把碗搁置床边茶几,“你当喂猪啊。”
不假思索,“猪吃的比你多得多。”
嗯,好像有些道理。
某个听戏的系统君蹦跶。[脑子坏了?他骂你不如猪。]
“你骂我不如猪?”苏清远脸色煞白,蹬一脚欲往萧怀谨的腰上踢。
哪知被苏清远蹬一次后的萧怀谨更加眼疾手快,将苏清远的脚踝牢牢锢住。
“你,你干吗?”苏清远看着他转身要压过来,手掌撑着床,身子往后倾。
萧怀谨嘴角勾起一抹笑,一个短促的亲吻落在苏清远的唇|瓣。
“粥凉了,吃下是要闹肚子的。”
“呃。”苏清远憋着喜悦,继续喝了两口。
“甜的?”萧怀谨意味深长地用食指指节抹了抹嘴唇。
“嗯?”苏清远咽了勺粥,“咸的啊。”
萧怀谨笑而不语。
他们二人去马厩里把马牵出来,离了大同,走城外的路去延绥。
走走骑骑,又过了两天,到了山西与陕西的交界处。
苏清远和萧怀谨更警惕了,并且有时候确实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
恐怕要等入了延绥才会动手,届时来个瓮中捉鳖,反将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