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明面上欲操持萧怀谨的婚事,实则想把萧怀谨好南风的事抖落出来,再让群臣逼迫一把,早早立萧怀澈为皇太弟。
不多时,暗卫来了。
“属下查了,近两个月,朝中只有九王爷的侍卫去过苗疆。”
“白离?”萧怀谨点点头,“下去吧。”
“石涉中蛊和白离有关?”
苏清远和萧怀谨才去歙州,白离后脚跟来,石涉话没说完,蛊虫发作,白离在场,他的侍卫亦去了苗疆……
“还记得青楼里吗?知州为五品官,月俸十六石,折成银子四十八两。去青楼却能出千两现银。白离抬价,好似暗示我们,石涉的脏银藏在歙州,后来搜查时,除了钱庄大量存银,剩下的都在家里的。”
苏清远听萧怀谨说我,噘噘嘴,“我看他就不像好人。”
萧怀谨从背后揽着他的腰,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酸味。”
苏清远拿开他的手,“你又知道?乱说什么。”
苏阳的死,萧怀谨是相信白离的。就算确与他无关,后来,按脚程,白离快马加鞭赶到歙州,提到萧怀谨的眼神都不一样。
“先皇病重时,废丞相,设内阁。也欲连同东厂一起废掉,收回权力。当时派了暗卫追杀前东厂都督陆夏,但陆夏逃过此劫。后有一日,陆夏带着白离见先皇。先皇见他天资聪颖,说只要亲手杀了陆夏,就能取而代之,接管东厂。”
“他杀了陆夏。”
萧怀谨点头,“嗯,杀了。那年他十五岁,陆夏于他而言是师如父,所以至今有人说他野心勃勃,他顺利成了东厂都督,侍卫自然不服。但他手段狠辣,把侍卫丢进饿狼、饿虎堆里,看他们赤手空拳相搏。能活着出来的,再不服,便用浸了辣椒水的鞭子鞭打。后来也培养了好些死士,其中锦衣卫都是他东厂出来的侍卫。”
“皇上还是不信他的,否则温庆死因,金吾卫嫌疑大,还是让金吾卫查案。”
“先皇封他九千岁王爷,给了他兵符,坐着上朝的殊荣。有拉拢他的,也有想除他的。”萧怀谨深吸了口气,甚至当时还有人说他是先皇流落在外的皇子。
“那皇上呢?不想拉拢吗?”
“想,试过,他偏要做朝臣中的独树一帜。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前年年底,我曾微服私访,没留意,路上遇刺,是一个叫卫隐的人救了我。他跟卫隐起了争执,一刀砍了他。而我才亲政,奈何不了他。”萧怀谨接着道:“因此,发现锦衣卫偶尔会跟他通风报信,便再没重用锦衣卫。”
“他那日朝堂可跟我起了争执,要哪天把我……”苏清远话未说完,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许你胡言,他不能动你。”萧怀谨紧紧抱住苏清远,“谁都不能。”
“好啦,我也是随口一说。”苏清远拍了拍萧怀谨的后背。
“他同你爹在朝中意见相左,后来请他去府上喝茶,你爹回来没多久走了。他要真想杀一个人,完全不用费周折。”萧怀谨停顿良久,“清远,我也不知为何,觉得他似曾相识,至少没有确切证据不会信他使阴招。”
“你信我也信他?”苏清远说我在萧怀谨的肩头咬了一口。
“只是没有证据信他不会那样做,可清远不同,与任何人都不同。”
苏清远听了心底暖洋洋的,嘴上仍然戏谑,“怎不同?俩眼睛,俩耳朵,一嘴巴,一鼻子。难不成长了三头六臂?”
“就是三头六臂,我也喜欢。”萧怀谨陡然抱起苏清远往软榻处走。
苏清远悬空的腿扑腾两下,平平稳稳被躺放。
“我剥莲子给你吃。”萧怀谨端了一盘青绿色的莲子,“这是御膳房今日采来的,嫩着呢。”萧怀谨说话间剥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乳白色莲子送到苏清远嘴里。
苏清远嚼了两下,皱着眉头,“啧,好苦。”
“莲心是苦,吃些,清心养神。”萧怀谨剥莲子的手就没停过。
忽然,系统君的声音响起,他差点儿噎着了。
[找到方法了。]
什么方法?快说!
[咳咳,我是旗杆一样直……]
滚!说不说。
[你身体原主在苏阳葬礼上就下线了,但因为你的魂穿,改变了他的轨迹。]
改变轨迹,是改变剧情?
[不是,原主是个不起眼,只露过一次面的路人甲。只有将文里路人甲变成男主角,揪出反派,显露头脚才能彻底改变原主的人生。]
通俗讲,就是路人甲上位?
[上位这词得细品。]
品你个鬼!
[还真第一次见有愿意留在文里的世界。]
你以前遇到很多宿主?
[……]
“清远,清远?”
“啊?”苏清远回神,接过萧怀谨的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大口。
如果在文里的天定朝名留青史,说不定可行。
“皇上,我想……”
苏清远话没说完,褚公公进来了,他对于苏大人和皇上的关系未多嘴,反而觉着皇上同苏大人在一起时,像便了一个样。
苏清远不好意思准备下榻,萧怀谨却按住他,问褚公公,“何事?”
“回皇上,钦天监监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