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鞑靼进贡,带了三匹汗血宝马。赏赐给萧硕明的那些珠宝算不得什么,可这汗血宝马不同,四肢修长,能日行千里。
“以‘消暑’为题吟诗一首。”
“苏爱卿若想到可写下来。”
不多时,有大臣公子陆陆续续写出来。
苏清远正欲提笔,就发觉贺昔投来的目光,他笑着回敬,没再多看。
两刻钟后,萧怀谨侧着身子倚在软枕上,翻看着方才他们作的诗。
“夏天不起早,每日厌鸟叫,金丝帐中软,粉汗香又娇。”
众人不敢言,只静静等着皇上发话。
“好,这诗写得好。”萧怀谨大笑着说:“谭大人养了个好儿子。”
谭惟镜默默用袖子擦了把汗,还没来得及跪下,谭惟镜的儿子谭风的儿子站出来。
“多谢皇上夸奖,草民不要其他赏赐,就想要那匹汗血宝马。”
气氛再次凝固,这谭风人如其名,书没念多少却自诩风流才子,偏生连皇上的反话听不出。
“风儿!”谭惟镜呵斥道。要不是他那正妻非说借此机会让谭风结识哪家千金,好把婚事办了,他怎会带他过来,当真丢人现眼。
“金丝帐,朕这寝殿都没用过这等好物。”萧怀谨闷哼把手里的纸往小木几上一拍,木几轻响。
谭风看出萧怀谨面色不悦,闭嘴退到一边。
萧怀谨没有再说这事,继而拿起另一张纸念道:“半卧摇小扇,屋外闻新蝉。米肉皆有余,农户忙桑蚕。苏爱卿一心为百姓,我朝之福啊。”
贺昔忽浅笑,低声对苏清远说:“看来汗血宝马非苏大人莫属了。”
苏清远未回过神,大臣们附和着点头称赞。
云南王一事,皇上不再是从前无权的小皇帝了,现在他手里还攥着兵权。
“众人无异议,那宝马就赏给苏爱卿了。”苏清远想拒绝,萧怀谨起身道:“都转转走走。”
“皇上……”
“苏爱卿不去看看汗血宝马?”萧怀谨负手先行走出了湖心亭。
苏清远欲跟上,苏清雁过来了。捧着茶盏的手颤颤巍巍,“方,方才鲁莽冲撞了皇上,有玉把茶帮二姐端给皇上,替二姐给他赔个罪,好不好?”
苏清远脱口而出,“没事,他不会在意的。”
“啊?”苏清雁深感疑惑。
“呃,行。”苏清远没多想接了那杯茶。
苏清远想着自己又不会骑马,回绝那匹汗血宝马,便没留意苏清雁一直跟在他身后。
亭阁外,苏清远刚抬手,系统君突然蹦出来,吓得他手里的茶盏差点儿没拿稳。
[终于解除禁言了。]
禁言?你被禁言了?
[不能给宿主提供线索,不然会被禁言。]
程序修复好了?
[修复到百分之八十九了。]
这快?
[不好,千凉苑,消暑宴。孙韶……]
喂?说话,说话啊!
苏清远叫了几次没答应,看来系统君又被禁言了。可孙韶是谁?百思不得其解。
入了亭阁,苏清远随手将茶盏放置木桌上,“皇上,微臣不要汗血宝马。”
“旁人想要,朕还不给呢。”萧怀谨有他的小算盘。
果然,苏清远甚是认真,“宝剑配英雄,好马自然是给那能骑马的,微臣要了没用。”
萧怀谨靠近,笑嘻嘻说:“不会我教你。”
温热的鼻息扑洒而来,微颤的眼睫如羽扇。
同乘一匹马那种?
苏清远口干舌燥扶着小木桌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慌乱拿起茶盏,喝完了清茶。
“不用你……”苏清远脸颊发烫,脑袋晕乎乎的,他死死抓牢了小木桌边沿,吐息吸气也急促。想撑着重重的身子站直,体内的燥热感使他难受得要命。
“热,热……好热啊。”视线模糊,苏清远伸手扯开衣领。
萧怀谨皱紧眉头按住他的肩膀,“清远!”
“好热。”苏清远无意识抱住萧怀谨的腰蹭了蹭,轻吟,“嗯……”
萧怀谨看了眼一旁的空茶盏。
苏清远攀上他的脖颈,缓缓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难受。”
夏日的衣料本来就薄,加上苏清远不安分地磨蹭。萧怀谨也起了反应,早想吃抹干净,哪里受得了这般诱惑逗弄。
这头火气没消,苏清远便觉身体悬空了似的。迷迷糊糊中被横抱起上了小阁楼,一步一步的抬脚令苏清远圈得更紧了。
还好这边的亭阁有小阁楼,原是雨天观景,否则苏清远中了药,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萧怀谨:吼吼,好东西都给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