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女的□□,关起门来,便只有颠倒二字。
他的问题,姮娘并没有回应,可是却径直拉下了他高大勇健的身子,火热的红唇印上了他的。
几乎是毫不犹豫,唇瓣逸出的是淘气的笑声。
确实是不该再忍了,这女人胆子如此大,既然敢引诱他,便该当承受与他燕好的后果。
崔珩辗转于她的唇瓣,几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甘甜,宽大的罗衫轻轻滑落,雪白的肌肤在他的手中变得微微发烫。
在恍惚中,他望见了一双饱沾欲念的眼眸,被渴望吞噬的神情,令她那张总是不染纤尘的脸庞流露出极致魅惑的妖艳。
这该是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景致,不容任何人窥视,崔珩的凤眸之中闪过一丝阴霾。
而那天真烂漫的女人,却环抱着他的颈项,笑地像个胸无城府的小姑娘。
“景麟,景麟,你是景麟。”她在他的耳边低喃,她香甜的气息就在他的唇舌间辗转流淌。
他的眼眸变得黝黑,花朵般的身子在他的身下绽放,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得偿所愿。
“那是给阁中男女行事助兴的迷香……”电光火石间,他耳边响起了杜爽的那句话。
而身下的她,不正是饱受欲念吞噬的模样吗?
他的凤眸飘过一丝阴郁,低头往下。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声,美如花瓣的红唇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色,那是被他咬的。
或许是因为疼痛,她的神色变得迷惘,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自己身上的男人。
“总算清醒了吗?”他伸出长指,按在她唇上的伤口上,黑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不让你疼一疼,便不能让你知道自己的可恶,更不能解解我的疼痛。”
她惊俱地还是像一只兔子,似是还不甚清醒。
崔珩终归是不忍心的,吻上她带血的红唇,香咸的味道充斥在两人的口中。
那是一种甜蜜带着疼痛的滋味。
“好了,乖姮娘,睡吧。”他松开唇,搂住她的白腻的香肩,带着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自制力,哄她睡觉。
就像哄着一个三五岁的小丫头,漫不经心,又用尽了全心。
望着她的眼皮总算沉沉地合了起来,夜灯的火光流泻在她美好的脸侧,崔珩自嘲地笑了笑,在已经睡着了的她的耳边低语:“世人都说柳下惠坐怀不乱,我的姮娘该知道有人比他更胜一筹。”
松筠院的这些旖旎风光,外头可谓是丝毫不知的。
今日的洛阳,从朝廷到百姓,讨论的话题都只有昨天的那场来势汹汹的番人之乱。
虽说规模不算大,可毕竟是天子脚下,以至于今天洛阳的三市都闭市修整。
紫薇城明堂,皇帝武周氏一脸震怒地瞪视着御下的臣子。
“说说,这番邦的事物平素都是如何辖治的,竟然还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闹?”武周氏冲着司宾寺卿韦方正(原鸿胪寺卿)问道。
司宾寺卿掌管天下番域与武周建交一应事物,是个不大不小却尤其关键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