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身子僵硬,根本不?敢随便动弹,身后的重苍想必也察觉到了,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微微放开了对他的禁锢。
殷怀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毕竟这种情?况,旁边在上演活色生?香,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可愣了愣又?想起自己怎么没反应,思考了几秒后,把这归结于?重苍不?经人事,还是个纯情?的雏,所以血气方刚。
不?对,他自己好像也是,怎么他就没动静。
殷怀皱着小脸,纠结了起来。
果然?还是自己有问题吗?
旁边的声音已经逐渐小了下来,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当听到开门声终于?响起,殷怀才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自己酸痛的手腕,示意重苍放开自己。
重苍一?怔,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低下头。
“陛下.....刚才多?有得?罪。”
他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殷怀没有注意到,只觉面皮发热,他含糊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他没有说不?要再哪样?,也不?知重苍听懂他的意思没。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语气低沉,“....是。”
这之后几天殷怀脑海里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倒不?是在意重苍的反应,而是在意作?为男人自己比起他好像有些淡定过了头。
殷怀越想越心惊胆颤,他不?会是不?行了吧。
说起来自己确实从未对异性有过什么冲动,小时候有过喜欢的人,但现在回想起来那根本称不?上喜欢,最多?就是想和她一?起玩。
“陛下?”旁边平喜凑在他耳边捏尖了的嗓子又?将殷怀拉回现实。
殷怀木着脸,开始思考真的把平喜送给殷誉北调.教?的可能性。
一?想起殷誉北,殷怀又?是一?愣,心情?有些复杂,无论如何,殷誉北那天都是救了自己。
“誉王这几日是不?是又?没来上朝?”殷怀发问。
平喜答道:“自然?是因为王爷又?病了。”
“病了?”
殷怀心想是不?是他又?在装病,这对殷誉北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哪里总有些怪怪的,殷怀皱起小脸,“朕去看看他。”
“是。”
“等会。”殷怀叫住了正准备吩咐下去的平喜,一?脸郑重到:“给朕换上龙袍。”
“?”
殷怀补充道:“要龙最大的那件。”
“.......”
一?切收拾妥当后,殷怀心满意足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浅蓝龙纹长袍,转头问重苍,“好看吗?”
以往重苍都是立马答好看,可不?知为何这回他没有立马回话,语气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好看。”
殷怀见他有心事,以为他还在在意那件事,脸皮薄抹不?开面子,于?是宽慰他,“有什么就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哎,可能说出?来就好些了。
殷怀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重苍开了口,说得?话却是让他一?愣。
“为何陛下每次见誉王都会....盛装打扮一?番。”
殷怀:“......”
重苍抬起了眼,眸色深沉,似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殷怀厚着脸皮否认,义正言辞的道:“朕有吗?朕怎么不?觉得?。”
旁边的平喜点了点头,“有的。”
“......”
殷怀以为重苍注意到了自己的心思,于?是语焉不?详道:“有就有吧,说不?定誉王喜欢看呢。”
他肯定喜欢看,说不?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穿在身上,毕竟他谋划这么多?不?就为了这身龙袍。
可这话落到别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思,重苍又?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翌日一?大早,殷怀便去了誉王府,在小厮引领下,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处厢房门口。
“你们王爷真的病了吗?”
看到被领到这,殷怀心里开始打起了鼓,问那领路的小厮。
“倒也不?是病了。”小厮想解释,最后发现解释不?清,只能说:“陛下你进去一?看就知晓了。”
殷怀心中更是疑惑,那小厮一?掀开帘子,他还没看清屋内的场景,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面而来。
靠窗的榻上躺着一?个人影,他双眼紧闭,但看起来睡的并不?安慰,眉头微微皱起,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