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苦笑着,这算是间接性地分手吗?
他一个人往毛纺厂走,看到眼前越来越熟悉的街景突然心生恨意——操!我想这么瞎混吗?我tm不求上进吗?我想被爹不疼娘不爱吗?我想被人断了手指吗?我想这么傻逼吗?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从小一起混大的小子们,即便没上什么学,可仗着有老爹在身边,要么可以像大飞、强子似地帮家里看摊、看店,要么像棒槌似的,直接给盘一个酒吧玩。而自己呢?明明很认真的在学习,努力地去实习,可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干什么什么不成!!!
他突然很想抽烟,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居然没有一分钱:“哈哈哈~”
“报应啊!金大彪、无名氏,这就是你两的报应!看亲儿子活得这么惨,你们开心了吧!”金敏一路上喃喃自语,走到酒吧,把店门打开。
按说一般下午四点才开业,上午都是哥几个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金敏却觉得自己浑身气血逆流,神经错乱,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通根本活不下去。TimeBar窝在地下防空洞里,冬暖夏凉,除了几个换气装置,连空调都可以不开。
金敏进了门,顺着楼梯颠下去,一眼瞅到了椭圆形舞台角落里的那个爵士鼓。平时都是棒槌在练,现成的鼓棒就放在最前面的那个嗵鼓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特想去敲一把,于是跟随心身,坐在鼓前,捏起了两根鼓棒。
要说打鼓,以前玩乐队的时候,也跟着瞎打过,就是不按章法,乱打一气,怎么爽快怎么来。金敏看了看左手食指,用不上力,却不怎么妨碍拿鼓棒,心情稍好一些,便噼里啪啦地乱打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吧的门开了,棒槌提着快餐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一门心思打鼓的金敏,身上的T恤都被汗水浸湿,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停会儿,吃饭了!”
金敏丢了鼓棒觉得整个身体都发酸发硬,甩了甩发尖儿上的汗珠,喘着粗气问棒槌:“什么时候来的?几点了?”
“三点多了,刚来了一回,听你打鼓呢,又去买了吃的,先吃点儿吧!”棒槌把饭菜推到金敏面前,走过去把金敏刚才丢掉的鼓棒捡起来放好,“吃饭的家伙什,可不能乱丢!你小子行啊!打鼓也不赖!”
“不赖吗?瞎几巴玩呢,”金敏苦笑着,心想,正经事一样不会,搞这些倒是很容易上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打着打着就喜欢脱衣服了,忒费事!”
“也忒爽吧?”棒槌坐到金敏对面,“想说说吗?找那小子了吗?”
“找了!”金敏塞了口米饭,回答的干脆利落。
“想说说具体的事儿吗?”
“不想!”
棒槌愣了一会点头说:“行,反正我这,你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倒。”
“切,回头你再像私家侦探似地调查清楚抖出去?”金敏打趣着,倒是都没放在心上,假装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我们分了!”
棒槌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分了”的意思是金敏和元宵,前几天还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分手了,连忙清了清喉咙:“以后不会了,你的事儿谁都不说!”
“哼!”金敏抬眼苦笑着瞪了一眼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