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韶连续第二次抽到了轮空的签,令围观的弟子们唏嘘不已,怎么又让他好运地抽到轮空签了!
比试台只剩下最后一座,危若寒和范晨曦各持自己的本命剑登台而战,范晨曦抱剑有礼地道,“大师兄,请指教!”
姬华韶看着手里的空白签,他似乎有点相信凤仪那个神棍的话了,说天道都在宠爱他,运气似乎不错啊!
姬华韶找了棵远处的树,视野开阔,刚好正对着比试台,正是前几日大师兄选的好树,他一边给闺女改衣服,一边看大师兄与范晨曦的比试。
危若寒这场比试花费的时间有些长,两人几乎是旗鼓相当,相差不多,皆为苏槿的弟子,入门时间长短相同,胜负略有些难舍难分。
待姬华韶将闺女的小肚兜、小裤子和小裙子改的差不多,此时都快天黑了,危若寒才获胜从比试台上下来,朝姬华韶走去。
“我们走吧,咳咳。”危若寒咳了几声,他新买的衣服依然没能穿几天。
姬华韶看着危若寒身上几可见骨的剑伤,有的地方结了痂,有的地方鲜血滴滴答地落在青石地板上,他蹙了蹙眉稍,“大师兄,不行就不要逞强了,毕竟明天你要跟我决战的,你的战书我都接下了。”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没了剑和裤子才是大事。”危若寒平静地道,他跟宝贝媳妇一样擦了擦黑色的长剑。
姬华韶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裤子他有,但是他没有剑,那天比试完他冷酷地直接把觊觎他身体和灵魂的系统扔了,他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做一个合格的剑修。
因为大师兄说剑修要把剑当道侣一样爱护,人在剑在、剑亡人亡,姬华韶心想他完全没办法跟弯弯的老父亲系统搞基。
在留仙广场观战的大部分弟子纷纷都好奇地跟在了危若寒、姬华韶的身后,两人又不是亲师兄弟,明日要为宗门首座位置争的你死我活的两人关系看上去为什么如此和谐,简直难以置信。
浩浩荡荡的队伍下了无情剑宗,来到圣剑成加入搬砖的队伍。
苏槿看了一眼越墨,他还是坐不住了,他派危若寒去确保姬华韶的安全,但他最看重的大弟子这几天不知道跟姬华韶在做什么,根本找不见人。
“我有点事情要办。”苏槿撂下这句话,扔下一干议事的长老,身形飞快地消失在天边。
圣剑城的城墙上到处都是无情剑宗在搬砖的弟子,作为掌门的苏槿看着这一幕陷入了沉思,无情剑宗下至外门弟子,上至内门亲传弟子,每月从宗门领取的资源在整个第一天域都是最高标准的,为其他宗门世家弟子所羡慕,沦落到跟散修们抢饭碗是为何?
直到他看到他刚跟二弟子比试过受着伤的大弟子,本应该好好疗伤调息的人却在搬砖,旁边还有那个腰间挂着他的御魂玉佩的少年,以及温氏一族的弃子温天阙。
苏槿悄无声息地插入姬华韶和危若寒之间,他的皮相看起来很是年轻雅致,在一众年轻弟子中毫无违和感,慢慢地搬起砖来。
姬华韶搬着砖,心神沉入阵纹中,没太注意,差点一头撞到苏槿。
“好久不见。”苏槿放轻了声音,打招呼道,同时姬华韶腰间挂着的玉佩流苏像是在应和他的心情,欢快地摇曳着身子奏响金玉交击声。
“掌门。”姬华韶正欲行礼,却被苏槿扶住了。
“师父。”危若寒出声恭敬地道。
“明天跟若寒一战可有准备?”苏栩略有些关切地询问道。
“这不是在搬砖吗?”姬华韶指尖点了点砖,手上动作不停,“这就是在准备,对了,掌门,苏栩呢,好久没见他。”
他在关心他,他却关心他的侄子,苏槿心情复杂,他看了一眼姬华韶,搬了一块砖,跟上姬华韶的动作,“苏栩没什么事,只是在炼制御魂玉佩的紧要关头,成败在此一举。”
“咦?这不是苏掌门吗?”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从天空的云朵之上传来,白云边缘探出一个头,露出了一个面容略刻薄的中年男人脸。
“无情剑宗的苏掌门很忙啊,这都带领弟子亲自搬砖了。”男人嘲讽道,他按下云头,冲向城墙所在的地面,“无情剑宗何时在苏掌门的带领下落魄到如此地步了!”
此时城内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声音,纷纷看向云头落下的方向,他们的内心是不敢置信的,纷纷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无情剑宗是第一天域所有修士尤其是剑修心目中的圣地,掌门乃一宗之首,是无情剑宗的象征,掌门都在搬砖总感觉简直就是神祗跌下神坛,有什么东西破灭了。
卖力搬砖的无情剑宗弟子们后知后觉地发现掌门竟然混入了他们中间,也在搬砖,至今未找出搬砖奥秘的他们纷纷向掌门恭敬地行礼,一时间苏槿和姬华韶、危若寒三人如同鹤立鸡群。
作者有话要说:当搬砖成为潮流
最近几天天气好冷啊,降温降的厉害,宝贝们要多穿点,不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