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人方才是刻意欣赏她的纠结?人面桃花,静安却咬紧后牙槽骨想要一巴掌糊了那张脸。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在心里暗示着他长得漂亮他最对,静安在心里冷哼一声低下头。
“那就这样说好了,拜拜!”御影兴致高昂的笑了笑摆手离去。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黑夜升起的薄薄雾气加上那凉气让那人似乎走在仙境里。缥缈温和的男人似乎是最容易让人着迷的存在,然而万籁俱静静安觉得有那么一丝落寞。
想着自己出来还没有同叔叔阿姨打招呼,颓废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将脚踩在椅子面上紧紧的把自己抱成一团,半长的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整张脸。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刺目得让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人醒了过来,静安眯着眼看着那升起来的金色光芒,伸脚――然而整个人僵硬动弹不得。
扶着椅背小心翼翼的活动着石头一样的身体,脚踩刚地面就被一枚红色的珠子迷住了眼。缓缓的蹲下来伸手捡起那枚停留在脚边的珠子,她拿着那还粘有水珠润润滑滑的珠子鬼使神差的对准那升起的太阳,晶莹剔透细碎的红白色光芒让人心神生温暖笑意。
热烈而奔放的激情一下子涌入脑海,一股无法抑制的斗志让昨晚的阴霾都消失不见。
掏出荷包将珠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去,静安目光坚定的瞧着延伸许远的路,前路漫漫但她是江崎·静安。
颓废的在地板上躺了一个晚上,房门被推开时雾仁伸手挡住那涌进来的大片光芒,侧身将背影留给那走进来的人。
纹次郎看着那人的后背,再瞧瞧手中的白色信笺。迟疑了片刻站在正门口开口:“主人,这是静安小姐留下的信,一份是给你的,一份是给妈妈的。”
雾仁闭着眼睛静默一秒,撑着身子坐起来面目黑沉的转身目光盯着纹次郎手中的信笺。白色的信笺一封上写着:雾仁,一封写着:小野桂阿姨。
“你在哪里看见的?”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耐,雾仁捏着嗓子问。
抓了抓头,纹次郎说:“就是在门口,出门时就发现了这个。”
伸手接过那份写着给自己的信笺,抽出里面的纸张,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
致恶罗王雾仁: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一定不会让你重新做回那个残忍至极的自己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绝对绝对不放弃。
“呵呵——”冷笑一声,雾仁站起身伸手接过另一封信。伸手刚触碰到里面的纸张却又停了下来,将那封不是给自己的信封好。
拿着信走了出去,走到前院就遇见刚好要出门的父亲以及站在旁边一脸幸福的送人的母亲。脚步微顿,冷眉走过去。
“妈妈,这是静安给你的。”
“诶?”小野桂阿姨疑惑的接过信,不解的看看同样不解的丈夫,再看看闭嘴不言的儿子,伸手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抱歉了几个字。”
“诶——”越往后看越难以置信,“静安怎么走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从面色难看的妻子手中结果信,父亲一目十行的看完抬头严肃的问站在不远处的儿子。
“没什么。”
雾仁转身离去。
看着自家儿子那绝情冷心的模样,小野桂阿姨按耐不住的靠在自家丈夫的身上低低的抽泣起来,瓮声瓮气的说:“你说这孩子自从那次意外之后一直这样冰冰冷冷的,可如何是好啊?”
父亲伸手轻轻的拦着妻子的肩膀,目光盯着那走远的自家儿子的身影。自从那次雪灾之后,醒过来的他就变了许多,对待他们两个人也是有了一股疏离感。只是这些话明显是不能同妻子说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他难得温柔的开口:“没事的,没事的,孩子也长大了。”
静安从递了信之后就按照着昨天御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地图开始寻找御影神社,她已经做好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