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小心翼翼触摸受伤的脸颊,眼泪如同泄洪之水噼里啪啦而下。湿咸的泪水流经伤口又是刺痛,低下头敛下所有情绪静安低声说:“对不起。”强撑身子迅速走出去。
自我都觉的人,丢失了所有的勇气就如同是破洞而泄气的皮球。
雾仁瞅着低着头背影寥落走出去的少女,手越抓越紧而眼中的血红却渐渐散开。心口剧痛,瞧着地上的鲜红血迹,他难以置信的瞧着自己伸出来的手,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呵——”捂着眼睛悠长的叹出一口气。
黄泉洞口没有法器支撑逐渐消散,所有的红色光芒被敛回,原本幽深神秘的洞口重新变成光洁的地板。纹次郎手足无措的看着那捂着半张脸轻声笑的主人,主人在笑笑声却是极致阴森恐怖。
“主人?”忐忑出声提醒。
“你们出去。”声音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式神就这样瞧不见雾仁的神情退下。
房门一关,雾仁立即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一手撑着地面。仰天长笑“呵呵呵呵——”悲凉的声音从喉咙里咕噜咕噜而出,嘲讽瞧着自己的手,他不否认刚刚自己确实是恼羞成怒了。
被人瞧透后的恼羞成怒,着实可悲可笑可叹。
就如同一直被自己刻意遗忘和隐藏的情感,一下子被人生拉硬拽的拉到了太阳底下随之而来的羞耻和愤怒。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无用的人,偏偏拿着一把锋利刀把一切最原始给割出来。
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得他想要杀人啊!
“呵呵呵呵呵——”仰头无焦距盯着模糊天花板恶罗王雾仁发狂而自我嘲讽,笑得站在外面的式神一阵心慌。
静安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院子,扶着墙壁一口气冲出了街口才允许自己无力的坐在地上。自从来到这里她就想着自己是来帮他的,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到底该怎么帮,这是不是真的很该死。
明明是没有本事的人,偏偏以为自己什么都会、都可以完成。
异想天开的人该死。
路灯忽闪忽灭,静安捂着脸从地上站起身来。咬着牙心里默默念叨:不行,自己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坚决不能够放弃。
沿着街道缓缓向前走,脑中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才能够让自己获得力量。
此时耳边传来一阵狗叫声,身旁是植物公园。迟疑片刻,她寻声走进去。跨过公园石头门,向右走了大约百米就瞧见一男子挂在树上,而树下有站着一只黑色的大狗。
大狗盯着树上的人狂吠犹,如遇见完美实物,瞅一眼那带着眼镜穿着和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这种情景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那个——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它赶走。”
树上的人一眼就瞧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虽然少女明显看戏,但一起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呀——”脑海中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静安惊呆的瞧着树上的男人。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遇见了狼狈不堪的结缘神御影,这个场景似乎与奈奈生遇见的一抹一样。相同的场景相同的境遇,只是不同的是她应该没有需要挽救的前世的巴卫。
帮还是不帮,接受还是不接受,皱着眉头静安脑子有点纠结。然而身体诚恳于大脑,在她还没有彻底的理清楚思绪,已经蹲下来捡起了地上的石子将那暴躁的狗赶走。
你不怕它它就怕你,这是她第一次被狗追着跑的时候哥哥告诉她的。只要是有勇气的人,就什么都不用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必然直。
最简单的道理很只是多人都走不到山前船头,垂下手静安笑了:选择脑海第一出现念头何必纠结。
只是人不必太老实。
“谢谢你,小丫头。”
温柔帅气脸闪现眼前,“诶?”静安措不及防的后退几步,离那人热情激动的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