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犹豫,手起刀落,在古忠的匕首刺中夕正中的后背之时,空中忽然出现一支强力的箭矢抢先一步穿透了古忠的心脏。
“你……”看着自己胸口露出的箭头,古忠的眼中带着不可思议,摇摇晃晃着身子想回头看上一眼,第二支、第三支,接连数十支箭矢再次齐发,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他的身躯。
“轰……”重物倒地的声音吓得夕猛然转醒,扭过头后,她看到了倒在面前不远处的古忠。
“啊啊啊啊!!!”
夕抱着头,连连尖叫。
这一幕太过震撼,古忠全身上下的要害之处插满了箭矢,被射中的皮肉形成了大小不一的血窟窿,每一处源源不断地有血溢出,死后的眼睛凸起得可怕,带着浓浓的怨恨和不甘,如此惨死之状,能令每一个看过的人都能在午夜梦回之际惊吓骤醒。
古忠死后,夕想到自身,
瞪着双腿不断往后退,她企图离古忠远点,以免自己成为下一个被乱箭射/中的活靶子。
前方传来整齐的下马声后,一群黑衣人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死透的古忠身后。
夕抬眼望去,发现这群黑衣人都带着白色面具,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正中间的这个人带着一个有花纹的狐狸面具。
狐狸的笑容邪而魅,一眼就能让人知道他的身份——这是这群人的首领。
他们是谁?是敌是友?夕的心里犯嘀咕,始终抱有着戒备之心。
将夕的害怕看在眼里,狐狸男不以为意。
怕就对了,不怕才叫奇怪。
做了个手势,狐狸男给身后人吩咐了一声。
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立马出列,向夕走来。
“你……你别过来,滚……滚开”,不知道从哪棵大树上落下的树枝,夕摸在了手里,用树枝威胁着黑衣人,夕有了点点的底气。
“呵……”远处的狐狸男好像嗤笑了一声,似乎在藐视夕的不自量力。
白色面具的黑衣人没有走多远,在离夕近一点的距离就停下了。
夕轻轻地吐纳着气息,握着树枝的手心隐隐出汗,却不敢大意。
在她随时准备着黑衣人发难之时,面前的黑衣人突然极快地从袖中掏出一点白色的/粉/末洒向空中,没等夕反应过来捂住鼻子,粉/末的气息已经尽入鼻口。
紧跟着,夕的手脚无力,出现了强烈的眩晕之感,她的反抗成了他人眼里的笑话。
昏睡过去后更是成为了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手里待宰的鱼肉。
这一觉真长,夕醒着时像在梦中,在梦中时又感觉到沉重,脑子一直都是混混沌沌的,眼皮也不曾真正的睁开过。
身体的颤动让她感觉到在哪里颠簸,就像坐在华船上,划着桨,随着水波晃动,一下又一下。
彻底清醒的那一天是在一个午后,睁开眼皮之时,她感觉到一阵头昏脑胀。
缓了一会儿,好受点,她才注意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身上的伤口已包扎,衣物已经不是之前那套,她检查了下自身,暗自庆幸。
还好还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身体没有任何不适。
抓她来的人,她一清二楚,毕竟那一晚的记忆犹新。
尚不清楚这群黑衣人的目的为何,至少这一刻她可以确定自己的安全。
打量了下屋内的环境,都是一些简单的摆设,夕尝试着推门出去。
刚一开门,两个黑衣人就伸出剑鞘拦在她的面前阻扰去路。
“呀”,夕吓了一跳,没等踏出步子就赶紧收回关门。
黑衣人的意思很明显——禁止出入。
那她这是——被人关着了。
不甘心地从窗户缝隙往外瞧,一看吓一跳,守着她的人还不少。
看那阵势,让她变成苍蝇也飞不出去。
她何德何能啊,有生之年还成了重要人物不成?
现在目前的处境算是从一个囚笼换到了另一个囚笼?
不得不说,她这辈子能长大真是万幸,自由不由己,生死更不由己。
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是从狼口里逃生又入了虎口。
已经不想白费力气再打听什么事情,反正该知道的,总有人会来告知。
果然,又如她所料的,为她解惑的人很快出现了,且来头不小。
若是能选择,她情愿不去招惹,可命运总是无情地开着一个又一个不好的玩笑来嘲弄着世人,令人躲也躲不及。